片刻,道:“常羊山上的刑天干戚近来时时鸣响,恐怕是要认主了。移一个武界的人过来,不怕又出了一个战神刑天?(注)”
“纵是刑天复生,朕也可以再砍他一次头。”
注:《山海经·海外西经》: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第一章 如此父子
人间,武界,冀州。一个偏远小县,清河县。
“鹿公子,咳咳,那张掌柜的孙女真的没有那些不长眼的说得那么丑,公子还是考虑考虑吧?”
“鹿公子!别听这个尖嘴妇胡言乱语!那李老板的女儿才真是花容月貌!”
“鹿公子,王老板说了,她女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鹿……”
“鹿你个头!”鹿皓天终于忍不住了,吼道:“都给本少爷住嘴!”
厅里密密麻麻站了十几个媒婆,鹿皓天一吼,苍蝇般的嗡嗡声顿时静了下来,人人面如土色地看着这个传说中的超级恶少。
这些媒婆是应鹿皓天的老爹——这个清河小县的父母官鹿正南之命来为鹿皓天物色对象的。早在她们刚刚进来之时,鹿皓天已无比渴望把她们全从大厅里扔出去,但想起上回把一个媒婆踢到臭水沟之后父亲的脸色,只好忍气吞声,心里默念《论语》,对它们的话语装做充耳不闻。
但再怎么装,那些声音一样钻进耳朵里。虽说这些年父亲曾请过一些武师教过自己几手防身功夫,但离传说中断绝后天六感的先天境界差个十万八千里,因此不仅声音听得见,那些混杂的廉价香粉味道也不断地钻进鼻子里。鹿皓天拼着再让老爹关一天禁闭,终于还是吼了出来。
家丁鹿二凑了过来,献媚地道:“少爷,要不要小的把她们也扔到……”
“好啊!”鹿皓天笑逐言开地道:“今晚老爷问起来,就说是你违抗我的命令,非要把她们扔出去。”
鹿二脸上的肥肉一抖,尴尬地笑了笑,迅速退了下去。鹿皓天没好气地看着,只见这个平时除了拍马什么都不会的胖子开溜的速度竟比鹿皓天练了多年的“闲庭信步”还要快上好几倍。鹿皓天知道,这胖子心里早把自己骂得天翻地覆,只是无论怎么骂,都不敢涉及老爹鹿正南。
说起鹿正南,全清河的百姓无不又敬又恨。敬的是此官铁面无私,上不逢迎朝廷大员,下不理会富商巨贾,赏罚分明,治理有道,可谓青天。在他的治理下,十余年间清河县虽不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但确实由曾经的贫困小县变为人人手有余钱。
这样的一个好官,为什么会让百姓在敬的同时也恨得咬牙切齿?因为这个狗官实在太好色了。这些年来,清河县所有稍有姿色的美女无不被他一一收入私帐,美其名曰“本大人日理万机,自需红袖添香,诸位父老为了本县繁荣,理当不会舍不得这些女子吧。”这么做的直接好处是,在清河县的妓院根本没有半家开得下去,风气为之一肃;后果是,他的宝贝独子鹿皓天到了十六岁该定亲的年纪,叫娘的女子人数高达六十七个,却无法在本县找出半个值得一看的女子来做媳妇。这就是这一大厅媒婆的由来。
“你,严大娘!那个同寿堂药铺的张掌柜的孙女肥得与你半斤八两,脸上的黑痣和你的首饰一样多,敢情你这是同类眼里出西施?”
“你,陈大婶!你说的李老板的女儿,如果花是那个容月是那个貌,本少爷发誓此生不再看花赏月!”
“还有你!叶大妈!你说的王老板,不会是那个卖猪肉的老王吧?他的女儿连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天文地理从何说起?”
一干媒婆呵呵傻笑,那叶大妈尴尬地笑道:“公子果然明察秋毫……”心里早把鹿皓天骂了个遍,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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