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入目的景象却让他呆了眼。
这是一间没有任何特别的小木屋,显然是主人自己搭建的。粗糙的木板、拙劣的手工,整栋木屋显得丑陋不堪,但落在李闲的眼里,这木屋仿佛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因为它立在这灵秀的森林里,丝毫不显得突兀,好象自天地初开之时就已经伫立在这里,和森林共同成长。
木屋外是一个简陋的小院落,一个樵夫正在劈柴,粗木还有一大堆,而劈好的细柴仅仅几根,显然刚刚动工不久。这樵夫手里拿的,不是斧头,是柴刀。
一柄因长期劈柴而磨得精光闪亮的柴刀。
柴刀的主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樵夫,岁月在他的额头刻下的深深的烙印,形容枯槁而古拙,长期的樵夫生活,让他的肤色形成了奇异的古铜色,充满阳刚强健的感觉。一双手布满了老茧,却是稳定而有力。
李闲就站在樵夫身前,樵夫却视若无睹,仍然埋头劈他的柴。
看着这樵夫劈柴的动作,李闲像是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地呆立着,就像当年独孤残初次教他刀法的时候一样。
柴刀看似直劈而下,实则沿着一种玄之又玄的线路,以快得超过李闲的眼睛所能捕捉的速度,将木柴一分为二。每一下劈中木柴,都丝毫无误地配合着琴声的节奏,使劈柴声成为优雅的音符。
李闲看着他挥刀百余下。提刀、下劈,这么简单的动作,若是刀刀一致,李闲自问也可办得到。但令人心惊的是,这百余刀竟然没有一刀是重复的。李闲弯下腰去,拾起刚刚被劈成两片的一对木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两片木柴的重量,竟然完全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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