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
彭雄低声对他的三个目瞪口呆的兄弟解释几句,彭英露出释然之色,道:“这种人撞在我的手里,一样也是杀了。”
李闲回过头来,笑了笑,耸肩道:“本来只削了他的头发,暗示他下回砍的就是头了。岂知他不听劝告。”
彭雄苦笑道:“你的暗示未免太隐讳了。没几人听得懂的。”
彭英环视四周,沉声喝道:“此人十恶不赦,现已伏诛。大伙儿继续喝酒,这顿由我们请客,大家尽兴喝,不要扰了兴致。”说罢走到面无人色的老掌柜面前,递上一块大银,说道:“老人家受惊了,找几个年轻的小二哥,把这家伙葬了,不要惊动了官府。”
众酒客惊魂甫定,战战兢兢地各自回座。李闲看了看彭英,嘻嘻一笑。这家伙高明得很,一派正义模样,其实根本不敢表露自己的身份,终究是怕惹上麻烦。不过这才是在这个江湖上的真正处世之道,无可厚非。
彭英见李闲笑得古怪,也呵呵笑了一声。众人找了张靠里的桌子,李闲呵呵笑道:“喝酒喝酒!好几年没喝过这里的梨花酒了,不知是否一样那么好。”
秦淮跟着坐了下来,道:“你的脸色不对。难道你没杀过人?”
“不是的。”李闲凝望着手中空空的酒杯,道:“刚出道的时候,我的刀法杀戮之气很重,凡交手必决生死,那段时间杀的人是最多的。灭了慕容家以后,我的刀法开始收敛杀机,因为我每当想起死在厉天剑下的老弱妇孺,心里都会不舒服。当岳岚松自尽在我面前时,我就更加不喜欢杀人了。这是种说不出的变化,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前几天,因为一个机遇,我的刀法上升到了天人合一的至境,天道讲究的是生机,杀人讲究的却是死气,这是一种极端的冲突,我还没能像厉天那样掌握自如,因此气血有些不顺畅。”
说话间,彭家兄弟提着酒坛坐了下来,彭英道:“李浪子的真气有衰竭之象,是否前些日子刚受过重伤?”
李闲摇头道:“用不了几天就能复元的。别管这些事了,我们喝酒!”
众人轰然举杯,气氛炽热无比,仿佛地上刚被搬走的尸体只是一个梦境。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识相的话是不该再逗留在此喝酒的,因为刚才梁纯说过,紫虚马上就要来了。
但是对李闲来说,命和酒相比,他选择的是酒。
多少恩怨忧愁,尽在杯中一饮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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