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必给你交代。”>
达奚盈盈不与他们挤,侧身进了旁边的雅间。>
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忽见一个少年被五花大绑着,正在朝边榻底下拱,好像一条蠢笨的长虫。>
“噗呲。”>
杜五郎听得外面的杀喊,早都吓死了,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能听到有人笑,转头看去,却是个生得好妩媚的妇人,身材饱满得仿佛要溢出来。>
“你,你快躲啊……让你躲里面吧?快。”>
他不忍这妇人被凶徒糟蹋了,挪了挪身子,让出些位置,好让她能钻进榻底。>
达奚盈盈却不领情,问道:“你是何人?”>
“哎哟,快躲吧。”杜五郎又急又怕,目光却很善良,道:“外面多危险啊!”>
“今夜这雅间是吉家大郎订的,他为何绑了你?”>
“就因一点口角,他打死了我的书童,唉……你倒是快保命先啊。”>
达奚盈盈见他眼神真挚坦诚,倒相信他所言,鸡舌瘟那个儿子,确实常因一点口角就欺辱旁人。>
“快,你莫被害了。”杜五郎催促不已。>
达奚盈盈一辈子不知遇到过多美少年,这种危难时的质朴关心却难得见到,遂再次打量了杜五郎一眼,微笑自语了一句。>
“还丑得挺有意思。”>
说罢,她转身而去。>
杜五郎一愣,暗骂这美妇逃了也不关门,害死人了。>
他连忙往榻底拱,好不容易把头拱了进去,却有人一把搂住他的脚,把他往外拖。>
杜五郎吓得魂飞魄散,大哭起来。>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不想死啊!”>
接着,感到手上一凉,身上的绳索一松,他转过身来,只见是个赌场护卫打扮的汉子拿匕首割开了绳索。>
“啊,多谢,多谢。”>
杜五郎道了谢,起身后还再谢了对方一次,小心迈出屋门,往左右一看,赶紧朝后院跑去。>
后侧门还锁着,许多人缩在一处嚷嚷,穿衣服的、没穿衣服都有。>
他留意了一下,没再看到方才那美妇,希望她能跑掉,连忙找了个暗处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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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徒杀出来啦!”>
暖融阁外的巷子里,忽有人喊叫起来。>
薛白跨坐马上于巷口处,视线最好,他眼见各条巷子都有金吾卫执着火把赶来,当即喊道:“拦住,莫让贼人冲散了人群逃走!”>
“……”>
拓跋茂冲出院门,见西面堵着人群,本打算向北,沿着坊墙逃,却不知这样会正好被金吾卫包围。>
他本已踏出了两步,忽听得薛白喊话。>
今夜他已了解了听这小子安排的好处,当即照做,改变了步伐,凶神恶煞地冲向人群。>
“冲散他们!”>
“啊!”>
才被薛白安抚住的人群当即乱成一团,相互推搡,散逃开来。>
有巡卫才从西面赶到,仓促间列队守住巷口,喝道:“不许逃!”>
“金吾卫在此!敢犯禁者拿下……”>
跑在前面的赌徒们却不管不顾,径直冲撞金吾队。>
“别动刀,我乃新任户部尚书之子!”>
随着有人这般喊了一句,赌徒们纷纷报上名号,喝骂不止,个个非富即贵。>
甚至有一名华服妇人挥动马鞭抽打金吾卫,嘴里尖叫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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