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用来捧剃刀休斯重回初点的表演赛,能给三万欧已经很够意思了。”老维抱臂靠在围绳边,当杰克拖着脚步走下擂台时,他伸手拍了拍对方汗湿的肩膀:“打得不错,小子,最后一记上勾拳很有我当年的风范。”
“毕竟我有个剃刀永远请不起的好教练。”杰克咧嘴笑了,结痂的嘴角立刻渗出血丝,他用手背随意抹了抹,指关节在顶灯下泛着血色。
老维从鼻孔里哼出声笑,扔过一条冰敷毛巾:“下次再让对手给你一记勾拳,我就给你颅骨里焊块防震钢板——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这混小子两拳就放倒了我这把老骨头,那时候你的动作可不应该中这种拳头。”
“真搞不懂你们。”-的声音传来,她带着米丝蒂和威尔斯太太穿过人群,目光扫过杰克青紫交错的颧骨,“打得像被垃圾车碾过的合成牛排,结果报酬还不够买套新皮下护甲。”
“嘿!这不一样,妹子。”杰克把冰毛巾按在肿起的嘴角上,转向正在掏医疗包的威尔斯太太时突然变了语调,“妈今天能煮那个玉米浓汤吗?”他含混地用舌头舔了舔门牙,“好像有颗臼齿松了.对了要加奶酪丝.”
威尔斯太太的手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杰克想起童年被检查蛀牙的恐惧。
“第三颗种植牙也歪了,”她叹气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我总觉得不应该说你,但是每次你的这份模样,又让我觉得自己不应该不说你。”
没有哪个母亲看到儿子鼻青脸肿能高兴的,即使是他的胜利也是如此。
米丝蒂拿出了一束鼠尾草塞进杰克染血的拳套里:“夜之城的拳击手都该在更衣室供个巫毒娃娃——你刚才挨那记拳头的时候,老维都担心得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打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米丝蒂,我现在的这身老骨头可禁不起那样的折腾的。”
在杰克的亲友团们簇拥着杰克缓缓得向着商场外走去的时候,人们纷纷主动为他们让开了道路。
三万欧元的报酬不值一提。
这场比赛真正的报酬,在人们的眼神中,已经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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