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道:“先前你对我敌意颇浓,我知晓你的意思,你担心我会和你争宠。可你想多了。”
“争宠?”松木良子莞尔,“您觉得自家在伯爷眼中是什么?是尊贵的幕府公主?不,您错了。”
“嗯!”公主有些羞恼。
“我方才一直在旁观伯爷对您的态度,说起来,还不及伯爷对家中侍女的态度。”
满意的见到足利美子面色苍白,松木良子心中涌起了一种快意的味儿,“您和我在伯爷面前都没有矜持的资格,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提醒您不是好心,而是担心您倒霉了会牵累我。”
“为何会牵累你?”足利美子冷笑。
“我曾听闻伯爷说,倭人狡黠不可信。您若是激怒了伯爷,我便会殃及池鱼。”
松木良子的坦率让足利美子不禁有些沮丧,但依旧坐的腰背笔直。
松木良子温和的道:“咱们身在异国他乡,都是依附伯爷为生,说同病相怜不为过吧?既然处境相同,那么,携手互相取暖岂不更好?单打独斗咱们毫无胜算。”
“你这话什么意思?”足利美子蹙眉,“你是说……争宠?”
“您是个聪明人。”松木良子指指自己空荡荡的左袖,“我这个样子如何争宠?而且我还顶着一个未亡人的身份,哪有资格侍奉伯爷。”
松木良子看着公主,用一种诱惑的语气说:“而您却不同。您出身尊贵,乃是不名之公主。且您长得美,举手投足让人心中怦然心动。您若是愿意低头侍奉伯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也能跟着沾光不是。”
“这位伯爷可有妻子?”足利美子问道。
她心动了……松木良子叹息,“他有妻子,而且还有孩子。不过,伯爷就一个女人。”
“就一个?”足利美子讶然,“哪怕是落魄的家兄,依旧有几个女人,作为大明权臣,他怎会只有一个女人?”
“而且,他长得这般俊美,怎么如此节制,可对?”松木良子笑道。
想到蒋庆之的俊美,足利美子不禁点头,“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美男子。”
“他还是权倾大明的天子亲人。”松木良子说:“伯爷如今孤身在外,身边并无女人侍奉,这是最好的机会。
您……我建议您要学会放下身段,要温柔,用女人的温柔去抚平男人的心。而不是所谓的架子。
说实话,就算当下幕府依旧强横,在伯爷眼中也不过是蛮夷和藩国。所以,您摆什么架子,落在伯爷眼中就是个笑话,沐猴而冠罢了。”
不得不说,松木良子这些时日对蒋庆之的观察和分析很是透彻。
……
“……松木良子说,那位公主在伯爷面前摆架子是沐猴而冠。”
蒋庆之在书房里看着地图,就在地图的东面,一长溜岛屿被他用毛笔圈了起来。
“松木良子是个聪明的女人,善于借势。”徐渭说:“至于那位公主,说实话,伯爷收了就是,当做是侍女或是小妾。”
“没兴趣。”蒋庆之想到了后世的那些‘老师’,不禁笑了笑。
“伯爷!”
有人进来禀告:“出海清剿倭寇的水师船队回来了,说是近海倭寇尽数覆灭。”
“好!”蒋庆之一拍桌子,抬眸,深吸一口气,心潮澎湃的道:“总算是做到了这一步,这大海,就此向大明敞开了怀抱。”
“恭喜伯爷成就不世之功!”徐渭笑道。
“不世之功?”蒋庆之起身,徐渭说:“倭寇横行沿海百余年,一直剿之不尽。朝中对此焦头烂额,伯爷南下不到半年,就彻底灭了这个祸害,消息传回京师,多少人要为之震惊。这不是不世之功是什么?恭喜伯爷!”
徐渭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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