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法相女子惊得浑身一颤,周身灵力如潮水翻涌,刚要祭出法器,后颈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力道。
“不想死就别出声。”少年人的声音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女子浑身紧绷,却察觉到对方指尖并未用全力,分明是在留有余地。
“有人!?”
能修炼到法相境界的,谁是愚蠢之辈?
这名女子瞬间就察觉到这黑雾中藏着一个活人!
她强压下心头震颤,缓缓扭头。
玄衣少年倚在雾气氤氲的石柱旁,眸光清澈如寒潭,嘴角甚至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周身气息收敛得极好,若非近距离接触,根本察觉不出分毫修为波动。
有血气,能呼吸,还散发着勃勃生机……
那女子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个活生生的人!
“你,你是此地的主人!?”方瑛瞳孔骤缩,灵力在指尖凝成半透明的冰刃却迟迟未发。
雾气缠绕着少年玄衣,将他周身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光晕,这般从容姿态,分明是早已洞悉此地凶险。
少年屈指弹开她悬在半空的手腕,指尖残留的温度竟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韵律:“不过是暂居的过客罢了。”
他倚着斑驳石柱,墨色眼瞳映着她苍白的面容,“方姑娘既问了,可否也容我讨个名字?”
“我叫方瑛。”她攥紧腰间玉牌,清瑶宗的印记在黑雾中泛着微弱的光。
“在下绘天阁侍墨生萧三光。”少年笑意漫上眉梢,广袖间若隐若现流转着日月星辉纹路,掌心翻转时露出一截刻着枫叶暗纹的墨锭,“不知道,姑娘你,想不想活下去?”
“想,可是,我身上有血咒……”方瑛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对于少年的身份,方瑛并没有怀疑。
绘天阁的名头,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
那绘天阁乃是上古时代顶级宗门画仙宗演变而来,传承久远,底蕴深厚。
画仙宗当年在巅峰时期,门内强者辈出,且个个精通丹青妙法,其绘制的画卷不仅能栩栩如生地展现世间万物,更蕴含着强大的法术力量,可镇山河、定乾坤。
后来历经无数岁月变迁,画仙宗逐渐式微,演变成了如今的绘天阁。
而绘天阁除了水墨丹青之道外,最擅长的便是破咒解咒。
绘天阁弟子,以笔为刃、以墨为咒,在符咒一道另辟蹊径,那些令无数修士束手无策的上古禁制、诡异血咒,往往能在他们的丹青妙笔下迎刃而解。
也正因如此,绘天阁虽行事低调,算是东荒半隐世宗门,却依旧在修炼界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阁中弟子的出现,总能在一些关键节点悄然影响着局势走向。
原本她还想在这葬地搜寻一些机缘,以期突破桎梏,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魔道巨擘的奴隶,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不曾想绝境逢生,竟然在这里遇见了绘天阁的弟子。
而绘天阁弟子,萧三光。
不用想,自然又是萧枫的马甲。
“血咒而已,我有办法解决。”萧枫眼尾的丹砂纹路随笑意轻颤,玄色广袖拂过石柱,溅起几点细碎的荧光,“不过在此之前,姑娘得先帮我个小忙。”
方瑛攥紧被血咒灼得发疼的手腕。
眼前少年周身萦绕的从容气度,与绘天阁秘传的解咒之术,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没问题!只要能够摆脱这该死的血咒,只要不死,我什么都能付出!”
“不必说得如此严重。”萧枫嘴角微微一挑,屈指轻弹画轴,素绢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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