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龙,然后又怒视着牧恬。心生一计,他突然手中的弩箭对准她,毫不犹豫地射出一根钢箭。
牧恬只感觉自己脸庞划过一道寒光,然后火辣的感觉便从心底蔓延,如同被滚烫的岩浆浇注一般。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庞,只感觉双手浸满了红色的粘稠液体,她感受不到痛苦。似乎痛苦达到一定极致就感受不到了,她这样想。
幼龙在空中嘶吼,像是要俯冲下来。牧恬直接将满是鲜血的手放到唇边,吹响了契鸣。然后望着盘旋在上空的幼龙,心里默念:走吧,快走吧!
幼龙似乎不愿离开这里,但盘旋了几圈后还是飞出龙厅,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一声声幽怨的长鸣。
牧恬将目光收回,看着眼前又一次端起手弩的侍卫队长。她拿着长鞭的手,手指一松长鞭落在地上。对面的弩手们见到如此情形,也纷纷不知所措。她转过身,慢慢地走向高台,向牧野走去,两旁警备的侍卫随着她的移动而向两侧扩散。
当牧恬露出身子,大家才看到现在的她有多么恐怖。原本标致秀丽的右脸上一道几厘米的血红口子,如同裂在脸上的另一张红唇。鲜血直流,流入嘴角,滴在了绿色的长裙上,染红了半边身子。
官臣贵族纷纷被这一幕吓住了,而牧湘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的哭泣声传出来。
牧野冷漠地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到龙厅中央,此刻他也不再担心她有什么威胁,在他心里那个幼龙的威胁远比她大。
牧恬走到龙厅中央后停了下来,失血过多令她的身体虚弱不已,摇摇欲坠。
“城主大人,”牧恬慢慢地跪在了冰冷光滑的地面,血滴在洁净的地面,散成一个个血晕,“我知道我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说什么此时都无济于事,怎么处置我都毫无怨言,只是——”
“只是不要牵连我的母亲……”牧恬的话令揪心不已的牧湘身体又是一阵抽搐,她此刻只祈求着龙图守护,希望城主能够仁慈地对待。
牧野看着跪在地上依旧高昂着头颅的牧恬,突然一阵狂笑。那疯癫的状态令在场的众人胆寒,因为他们都听过百年前,一个暴虐的君主因为心情不悦而下令屠杀其所有官臣贵族,他们不想步其后尘。
“城主大人,”牧青轻捋胡须,狐眼中蒙上一层意味很深的眼色,慢吞吞地说,“以臣之见,牧恬小姐只是一时糊涂。旅途的劳累,以及对幼龙生性顽劣了解不足……这都是让她做出愚蠢行为的原因……总之呢,我认为可以给她一次机会。”
牧湘感激地看向牧青大学者,虽然有点意外,但是此时能站出来为牧恬说话的声音都是温暖的。
同样意外的还有牧野。他转过头,狐疑地看着牧青。心里想:这老东西平时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德行,没有利益可图他绝对不会为人求情的,可今天怎么会如此好心?
牧野将头又转向牧恬,她脸色渐渐苍白,长长的血蜈蚣令他感到恶心。
“怎么给?”牧野问道。
“牧恬小姐一直想为牧之都做出贡献……”
跪在地上的牧恬晕晕眩眩,她感觉耳旁的声音如同蚊语一点点变得细小而刺耳。她感觉自己的眼皮不受自己的控制而要下垂,最后当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以后,她只感觉到一丝轻松,以及微乎其微的声音。
“部落蛮夷……”
“牧恬……牧恬!”
第一段模糊的片段像是牧青大学者的声音,又像是城主的声音,她分辨不出来。而后面的,她听出来了,应该是母亲焦急的声音,因为除了她,牧恬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会为她伤心。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当牧恬再次醒来,应该说她自己都不确定是醒来。因为即使她睁开眼睛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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