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嬷嬷还不错,寡言少语,伺候得也周到。”
惠儿犹豫道:“小姐,你有没有感觉青青小姐身边的那个嬷嬷很是眼熟呢?”
“眼熟?”我努力回想那个嬷嬷的模样,慈眉善目,长相很普通,一路上休息时大都埋头做事,并不多言,印象也并不太深:“我在扬州城里认识的人不多,所以并不识得。”
惠儿一脸若有所思,低声嘟哝道:“可能真是我多疑了,怎么可能会是她……?”
说起眼熟,我方才想起来问小样儿话,不觉将惠儿的话题岔了开去:“今日里在集市上,我见你下车同一人说话,看着身影有些眼熟,那人是谁?”
小样儿正在给我拧手巾擦脸,听我一问,将手巾递到我手里,颇有些兴奋:“我还正想告诉小姐知道呢,没想到在这京城,竟然能够遇到相熟的人,真不知道应该说是‘他乡遇故知’呢,还是‘冤家路窄’?”
我擦完脸将手巾丢进水盆里:“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究竟是哪个?难不成是我们府上的人?”
小样儿摇摇头:“不是呢,这人小姐应该也记得,是想害您的那个奕阳真人手下的小道童,被我捉弄的那个。”
“啊?他怎么会在京城里?”我颇感意外。
“他说他师傅被人害死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还被人四处追杀,无奈之下就逃离了扬州城,无家可归。
后来听说天子脚下繁华,好讨生活,就一路乞讨过来。我们这几日每天去城门口迎接您,无意中正好撞见他,见他可怜就冰释前嫌了。
他如今在京城里跟一帮小叫花子混得不错,每日里走街串巷的消息灵通,我就委托他帮着打听你的消息,唯恐错过了。”
我自然知道他究竟是为何逃离扬州城的。如今玥儿已经自杀,真相大白,再寻他左右也应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轻声应了一声,也不再追问。
小样儿支支吾吾道:“我擅自做主将玥儿自杀的事情告诉他了,他说奕阳真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好歹也是师徒一场,他让我代他谢过小姐,帮他报了师傅的杀身之仇。”
这小道童没想到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人也机警,不过是跟着奕阳真人误入歧途而已。他如今这样凄惶,多少同我也有关系。
我转身对小样儿道:“回头你若是见到他,问问他愿不愿意寻一份正当的差事做,也免得受这风吹雨淋的苦楚。”
小样儿兴奋地应下了:“我知道他平日里经常在哪里乞讨,向附近的小叫花子一打听就能找到他。”
我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向惠儿招了招手,惠儿放下手里正在规整的行李,走到跟前,附耳过来。
我低声道:“那个婆子纵然再不讨喜,我们也赶不得。回头你跟兰儿商量商量,没事给她找些事情出来做,免得无事生非,到青婠跟前胡说八道,找我们麻烦。
若是她聪明,品行好,我们再做计较。”
惠儿高兴地应下,转身去给我倒茶。
还未出屋门,就跟一位婆子走了个对面,定睛一看,竟然是数日不见的齐嬷嬷,不知道她究竟来了多久,我和小样儿的对话,她听去了多少。
她不紧不慢地走进屋里,对着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万福:“禀十一小姐,老夫人差我来传个口信,请您赶紧去前厅一趟。”
我有些奇怪,自己刚刚从前厅回来,这椅子还未坐热,怎地又慌慌张张地传唤我回去:“适才听说老侯爷夫人正在午休,所以未敢打扰,可是她老人家醒了?”
齐嬷嬷低垂着头,格外中规中矩,同在苏家受人恭维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老夫人已经醒了,知道十一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原本不想打扰。没有料想到,贵客临门,忠勇侯府忠勇侯夫人竟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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