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青婠坐不住,找了个借口,将七姨娘叫出前厅去,嘀咕半晌,回来后,七姨娘就跟青茵换了位子。
我身侧的徐夫人轻“哼”了一声,像是极其不满,用只有我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她自己也知道这严三不是东西,自家亲妹妹看得紧,却撺掇你与他多来往,这是安得什么心思?”
我不说话,只将手里的调羹在羊脂玉汤碗里慢慢搅动,看里面的醪糟汤圆上下沉浮。
青婠也是过于心急了一些,几次有意无意地让严三接近于我,明眼人谁都能看得出来,是什么目的。
我只低头装作喝汤,一言不发,听那严三一人自吹自擂。
七姨娘竟然也帮腔:“我们青婳也是大夫,会些偏方野术,你们两个人应该谈得来,要多亲近,取长补短。”
话风转得飞快,显然与青婠达成了一致。
侯爷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青婠一眼,青婠只装作没有看到。
徐夫人娇笑道:“我也听闻青婳妹妹医术高超,尤其是昨日清平候府寿宴上,青婳妹妹小试牛刀,就惊艳了整个京城。只是不知与严家表弟相比,谁略胜一筹呢?”
寿宴之上,众目睽睽,四处传扬开来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师傅万千叮咛过,医术是用来救死扶伤,济世救人的,万不可用来沽名钓誉,争强好胜。
更何况那严三,根本就不配做个大夫。
我急忙分辩道:“我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看个头疼脑热还可以,别的都不懂。昨日也不过只是凑巧。”
“青婳妹妹这可就妄自菲薄了,”青青瞥了一眼严三,似乎也有些厌烦,插言道:“整个江南谁不知道你师父圣手菩萨的名头,可不是徒有虚名的。我就信服你。”
“就是,”徐夫人点点头:“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青婳妹妹过于自谦了,今日不如给我们露一手,也让某些人心服口服。”说完眼梢向着严三处挑了挑。
“看徐二夫人你这话说的,这治病救人又不像弹琴跳舞似的,可以随时展示出来凑趣,咱们难不成还出去找两个病人进来不成?”青婠放下手里的象牙筷,用丝帕擦拭了嘴角,慢条斯理地说:“简直荒唐!”
“说的也是,”徐夫人自嘲地笑笑:“我也就是顺口一说。哎,侯爷,你这两日不是经常说自己心悸气短,出虚汗吗?不如让青婳给您把把脉。咱府里大夫医术是不错,但是术业有专攻,再说您老是吃这一个方子也不见效。”
青婠冷冷一笑道:“徐二夫人好像信不过咱府里的大夫和严家表弟。这十几年来,咱府上人可从来没有找外面的野大夫看过病。就你上次从府外找了个浑不正经的郎中,这次又病急乱投医,信起个黄毛丫头来了。”
“青婳的医术绝对不容小觑,母亲的病拖延了那么久,还是青婳回府以后一剂药根除的,若是侯爷果真身体不适的话,倒真可以让青婳试上一试。”青青也为我吹嘘道。
侯爷就有些心动:“这个方子刚一开始还是有用的,可能经常喝,就不管用了。那就让青婳试上一试,我先听听青婳的看法再说。”
徐夫人高兴地站起身,吩咐丫头将她跟前的碗碟收拾干净,垫上枕包,侯爷就将胳膊伸过来。
我原本就是大夫,因此也并未多想,将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之上,屏息凝神,仔细探查。
心里不由一沉。
侯爷的脉象艰涩不利,略有沉涩,查看他的唇色晦黯,舌质紫暗,有淤点,指甲泛白,明显是有瘀血留滞肾府。
我沉吟片刻,斟酌良久,方才问道:“侯爷以前可曾受过跌仆损伤?”
侯爷就明显一愣:“不曾有过。”
青婠嘲讽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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