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也回屋准备带上自己的衣服,外面的裤子半干不干的,就放在那边算了,回来的时候再收,因为这蒲城基本上不下雨,虽然总是多云,缠缠绵绵的没个痛快日子,不过拜此所赐,天气到是很凉爽。
他从柜子地下翻出自己的衣服,都是很普通的款式,他又不是公子哥,不穿袍不穿衫,顶多就是对襟褂和阔裤,偶尔还打着绑腿,看起来就像个武夫。
虽然他一点武功都不会,却喜欢这样装模作样的穿,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像个习武之人一样在头上绑白色飘带,在院子里和空气比划比划自己的花拳绣腿。
或许是因为自己想变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就算那些真正的强者都穿的很好看当然了他还没成为强者,只是在成为强者的路上而已。
黎尧建好自己的衣服团巴团巴打了个包袱,找了根棍,一挑就走了出去,门外的央鸣正在看着他的家丁们布置马车,马车整个看起来就很大很气派,里面铺满了软垫,桌子上还放着瓜果点心还在座椅下各摆了一只桶,而那马车之后还有一辆更大更长的、被棉被紧紧包裹起来的车,就和货车集装箱似的
嗯?货车集装箱是什么?
黎尧被这个突然跳进脑海的形容词困扰了,家丁甲看他一脸疑惑,解释道:“这是凌屋,老爷特意叫我们带上的。”
“什么凌屋?”
“里面装的都是冰呀!虽然蒲城很凉快,总是没太阳,到了外面可不一定!”家丁指着马车里的那两个桶,“那就是用来装冰块的,怕少爷热着。”
冰!这得多贵啊这!黎尧看着后面那辆车的眼睛瞪的老大,能用的起冰的,那绝对是有钱又有钱。且不要在冬天储存巨量的冰块要多费人力,就是保持着不化也非常费心思,哪怕就是皇宫里的皇帝,也是只后面侍女扇扇子的程度罢了!
这种绝对的奢侈消耗品居然有这么一大车,这比满院的聘礼还让黎尧惊讶。那些家丁已经将东西都搬置妥当,请黎尧和央鸣上车。
央鸣穿的很飘逸,再看看黎尧,穿的还不如家丁的好,不过那些家丁并没有因此而怠慢他,一样恭恭敬敬地请他上去,他们自己则留下一部分留在高老庄看护聘礼,一部分乘着驴车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
黎尧坐进马车之后自己也觉得格格不入的,身上的衣服什么花纹也没有,发着一种被洗过很多次的黄白色,脚上的布鞋是司空白让他娘给他做的,很耐穿,也很朴实,和底板上都刻着祥纹的马车一比,真是云泥。
但他只是觉得不搭,并没有觉得怎么不自在,关于这点他也很惊讶,就好像自己已经见过很多世面了似的,心里很有底,也很自信。
明明连蒲城都没离开过,这难道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在安静的空间里和陌生人独处一点也没让黎尧感到不舒服,他只是觉得有些无聊,便掀开了帘子稍往外看了看,此时车夫正好一扬鞭,马车动了起来,黎尧一个没扶稳,差点冲到地上去,幸好央鸣伸手扶了他一下。
“好险”黎尧吓了一跳坐会自己的位置,问道:“多谢央兄。”
“对我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黎尧也这么觉得,就直接问了:“凌屋巨大,若是被歹人盯上,只十来个家丁,是否会出现纰漏?”
“多虑,他们俱是身手敏捷的习武之人,对付一般的盗匪绰绰有余。”
“央兄也有习武吗?”
“和家姊学过,稍会一点拳脚。”
他本来只是随便找个话题,毕竟央鸣看上去书卷气很重,不像个习武之人,这倒不是随便判断的,之前在给契约书滴血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央鸣的手很好看,更重要的是没有一点老茧,确实不是一双习武之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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