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他。派下人去叫爹和叔叔伯伯们过来,大伙一起把凌哥哥抬回屋里,又找了大夫来看,可还没等到喝药,凌哥哥就……”
说到这,江若水再次嘤嘤哭出了声,梨花带雨神情凄楚,看着好不可怜!
玫瑰面上始终带着有些奇异的笑容,听到此便问:“那你当时为何不说?非要等到人死了尸体都僵了,深更半夜的才跟你父亲讲?”
江若水哭的气喘吁吁,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我当时都吓傻了……凌哥哥他,他当时,就跟疯了一样……满脸满身都是血,呜呜呜……”
江海也面色沉重,转而看向玫瑰道:“玫瑰小姐,不知方才小女所讲,是否属实?可有半分冤枉玫瑰小姐的地方?”
玫瑰还未出声,旁边小倩便忿然道:“不属实!”
江海眉头耸动,看向小倩:“这位小姑娘……”
小倩一双大眼怒目以视,瞪着江若水道:“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够不要脸!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话你也讲得出?”
“当初是谁找上门要我姐姐给你调配治疗胎记的香粉?是谁说自己父亲姊妹连同远房堂哥未来夫婿都因此薄待?是谁说要我姐姐调配出与治疗胎记相反的药粉,给那两个贱人以颜色看看?”
小倩每说一句,江若水脸色就涨红一分,三句问话诘问完毕,江若水一张俏脸儿红的滴血,咬牙切齿的接不出话来。
小倩大气都不喘一声,又接着道:“那天是我接待的你,收了你余下七百两银子,又拿了那盒香粉给你。你当时还说,多谢我姐姐为你出这一口恶气,回去要好生教训教训那两个贱人,省得你父亲总是偏袒那个小的。”
“你胡说!”江若水美目圆睁,一脸悲恸,“我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你根本就是信口雌黄!狡辩诬赖!”
“你都能眼不眨一下胡乱编排我家小姐是杀人凶手了,怎地自己当初说过什么都不承认了么?我有没有胡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却你我二人,谁能证明当日你来玫瑰花坞取香粉的时候,咱们两个各自都说了些什么?”
此言一出,江海也露出沉吟神色。
小倩口齿伶俐,继续道:“大家都知道有句古话叫因爱生恨,爱而不得,毁了也是好的,至少别人也一样得不到。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你当初就表示过对你远房堂哥的爱而不得,说不准你是早有预谋,找上玫瑰花坞也不过是借我姐姐的香粉当个幌子,说是从我们这儿买的香粉,谁知道你自己有没有事后添点东西进去,害死你堂兄姊妹再将事情栽赃嫁祸给玫瑰花坞!”
江若水满脸通红,手抚心口瞪着小倩,嘴唇微微颤抖,几乎没咬碎一口银牙,半晌才骂出一句:“好个俐齿伶牙的小蹄子!”
小倩手一叉腰,细眉一竖:“还堂堂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不会好好说人话么?什么小蹄子,我看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蛇蝎妇人!”
两人你来我往,几番交锋,到头来小倩越说越占理,江若水被堵的一句话都接不出来,抚着心口又悲又忿,最后干脆又捂着脸嘤嘤哭出了声。
一边哭还一边口齿不清的叫嚷:“你们主仆二人合起伙来编排我,算计我……我就是没多留个心眼,才被你们害到今天这步田地,凌哥哥……呜呜……我对不起你……”
旁边众人半晌都没说上一句话。小倩一番话虽然说得霸道了些,却也间接道明了一些事情。取香粉那日,在场的只有小倩和江若水两人,其余再多个人也没有。因此两人各自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除却这两人各自,再无人能做旁证。故而两人无论如何编排当日之事,都做不得数了。
二则,江若水从玫瑰花坞买走香粉不假,可从买走香粉到凌英身亡的这十余日里,也真当不住她又找什么人或者干脆自己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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