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八用一把锋利的小刀,把机甲腿和公孙见信之间联系的细丝全部切断开来,就这一下,公孙见信痛得全身颤抖,他紧紧地咬住口里毛巾,双手握住床板,身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身体滑落下来。
邓八深吸一口气,运指如飞,又开始接驳公孙见信的神经和机甲上特殊的细丝纤维。
这个过程极其精细,不能出一丝差错。邓八全神贯注地埋头干着,他时不时拿出一把小小的镊子扯动一下公孙见信的神经,问:“痛不?”
公孙见信身体一抽,从紧闭的牙关的蹦出一个字:“痛!”
“嗯!”邓八便把这一条和一条对应的细丝接驳起来。又去扯下一条。
等他把全部神经和机甲腿上的生物电纤维接好后,他把汤圆招呼过来,指挥着汤圆用独眼射出激光来把这些细丝给焊结起来。
汤圆的独眼里射出的激光经过棱镜的折射,变得象针一样细而且集中,将细丝和公孙见信的神经牢牢焊在一起。
这个过程邓八已经尽量快速,但即便如此,对公孙见信来说,还是漫长得可怕。
起初,公孙见信还能有问必答,到了后来,邓八扯动一下,他便身体一抽,却再已吐不出半个字来,口里的毛巾早咬烂,痛得昏了过去。
等公孙见信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他从床上醒过来,看着头顶的红纱帐,摸摸了自己的腿,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从腿上传来,这种感觉有些胀,有些麻,还有些说不出的舒服自在。
公孙见信象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把两条腿放到地上,只觉得从脚底下传来踏在地面的坚实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
他站起身来,试着缓缓踏出一步,脑海里的念头才一产生,左脚便缓缓地抬了起来,向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又稳又平,而且快捷。
公孙见信一呆,他又试着迈出右脚去,两只脚交替着在屋里踱步,每一步都极其稳健,自然,就象自己的腿一样。
公孙见信大喜,在屋里走了几圈,眼前一张黄梨花木桌,他大吼一声,一脚猛踹过去,黄梨花木桌被当中劈开,成了两半。
公孙见信还不过瘾,转过头来看见自己躺了几天的红帐木床,他飞身跃起来,一个凌空劈腿下去,将木床劈成了两半。
一时之间屋里仿佛刮起一阵大风,木屑横飞,红帐象浪一样翻卷起来。
邓八本来蜷在窗边的一张长榻上假寐,此刻再不能装睡,他抬起头来。
“啊!”公孙见信仰天长啸,他自从身体残疾以来,好象从来没有象这一刻这样高兴过。
公孙见信朝邓八走去,一个熊抱,将邓八紧紧抱住:“好兄弟!好兄弟!你简直是我公孙见信的再世父母!”
公孙见信高兴地把邓八抛到空中,又接住,然后又抛起,他那副模样,简直象是疯魔了一般。
门外响起小二怯生生的声音:“二位爷,要点什么不?二位爷一直在里面好几天了,也不吃也不喝的,今天有什么需要不?”
公孙见信大踏步走过去,拉开屋门:“小二,去准备一只红冠公鸡,还有一桌酒菜,我要与我这位小兄弟结拜!”
小二探头向里面一望,只见当中的黄花梨木桌子已经成了两截,红帐床更是几乎变成了木屑,但是屋里的两个人却还完好无损,尤其是公孙见信,现在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不由得有些惊异地多看了两眼邓八,心想:这个少年莫非会邪术么?才来昆谷镇不过六天,便要和昆仑学院脾气最差的公孙老师结拜?
“还不快去?”公孙见信不耐烦地催促小二。
“小的马上去办!”
这小二的速度倒也快得惊人,不过片刻功夫,他就从隔壁另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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