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错,就想给他打打气,烟头一掐。 拍拍那黑脸大兵的肩头:“谁说在这就不能立功?你们地严参谋长。 以前还是烧饭的伙头兵哪。 ”
“真的?”黑脸大兵不信。
“骗你我是骡子。 ”
又是一阵笑声。
突然,周围的高射炮一起轰响起来。 硝烟弥漫,澄蓝的天际绽出一朵朵污黑地爆烟,中间成队穿行的,正是最近经常造访的军轰炸机编队。
“敌机!快把钢盔戴好,趴紧了!”
梁天河嘱咐周围士兵的同时,也缩紧了身体,尽量把脑袋贴近壕沟底部,他很清楚自己地使命,从来不屑于弹雨之中夹着马鞭闲庭信步之类的装逼行为,活下来才能看到结局,手脚健全地活下来才能更好地面对结局。
只是,刘百良他们勾画的未来,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这个新生的帝国,真的已经有能力走到那一步?
拿一国之国运,数亿人之命运,摆到赌桌上来满足一小群人的简单愿望,真地可以无所负担,坦然以对?
一阵接一阵刺耳的呼啸声中,刺痛耳膜的冲击波席卷而来,地面剧烈地颤抖,壕壁上的松土成片成片地坍塌下来,烟尘滚滚,呛得梁天河咳嗽不止。
轰炸只持续了一两分钟,敌机早已不见了踪影,刺耳的警报声却还在呜呜作响。
梁天河吐着嘴里的土站起身,眼前一片狼籍:巨大的弹坑,倾倒的车皮,呼救地士兵,散落一地地弹药箱、面粉袋、罐头盒……
“着火了,着火了,那边的弹药车着火了!”
顺着一名宪兵所指地方向,梁天河看到了那节正熊熊燃烧的闷罐车皮,它前后还有十几节车皮,应该都装满了弹药。
“一连跟我来!”
“二连的人到这边来……”
身旁一阵风地冲过几个人,正是刚刚还在跟梁天河发牢骚的那几个赤膊战士。
“消防栓坏了!快去拿水桶!”
“得有人把钩环解了!”
“来不及啦,火头蔓过去了,得把两边车皮的弹药搬出来……”
察觉到现场的紧张与危险,梁天河本能地想要离开,但当他看到只有一面之缘的小机灵和黑脸大兵他们赤手冲向燃烧的弹药车时,却不自觉地收回了迈到空中的脚步。
火光在他们黝黑汗亮的皮肤上映跳,面对随时可能将他们炸成粉末的一整车燃烧的弹药,数百名工兵战士自觉排成长长的几节人龙,开始接力式地传递:向起火的车皮传去盛水的水桶,同时向河边传回空水桶,从快要被蔓烧到的车皮中传出一箱箱沉甸甸的弹药,不时从火场传抬出一两名受伤或烤晕的同袍……
“司令长官,这里很危险,请快到车上去。 ”
随行的警卫员催促起来,梁天河却微微摆手:“等等,我再看看……看他们,创造属于自己的历史……”
警卫员不解地眨眨眼,没有再坚持,只是自觉地斜在了梁天河前方,充当人体盾牌。
梁天河却伸手把小伙子扳到肩旁,一边掏烟盒一边自问般地喃喃道:“我赌他们赢,你呢?”
……
阿列伊斯克,西北方面军前进部队司令部。
萧斌背着手,来回踱步,面前五花大绑的傲气男子正是蹲了两天小黑屋的前骑兵旅长张辛雨。
“松绑。 ”
萧斌挥挥手,一名警卫立即抽刀向前,三下两下解了张辛雨身上的绳束。
“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你?”
张辛雨揉着酸麻的手腕,斜瞥他一眼,目光中毫无悔意。
“不知道。 ”
萧斌摇摇头,抬手下令:“带他下去换衣服,衔章和军刀都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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