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韩千里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哈哈,你娘的好人坏人,全部都是放狗屁!我的兄弟被游击队打死的时候,他奶奶的军事法庭在哪里?”
张辛雨皱眉摇头,心中暗叹:“孺子不可教也。”
“我还没开始问你,闭上你的狗嘴!颜超,你先到这边来,我有话问你。”
颜超看了看韩千里,又看了看张辛雨,正在犹豫不决,突然被韩千里用力一推,向后摔倒在血泊中。
甩开了碍事的颜超,韩千里手中那杆上了膛的汉阳九七式骑枪瞬间瞄准了张辛雨,而事先略有预料的张辛雨也同时拔出了腰间双枪,紧跟着,随侍在旁的张鱼也抽枪出套,三把手枪一并瞄向韩千里的脑袋。
“弟兄们,端家伙啊!”韩千里边瞄准边煽动道。
“都别动!谁动我就崩了他脑袋!”已经绕到士兵们身后的丁千及时拔枪威胁道。
提着裤子一字排开的士兵们并没有被煽动起来,形势逆转,韩千里手中的骑枪打完一发后要手动拉栓才能完成退壳和上膛,而张辛雨等三人手中却是带十二发弹匣的金陵十年式半自动手枪,只须反复扣动扳机就可以连续射击十二次。
也就是说,韩千里就算首发命中,在他完成再次射击的准备动作之前,另外两名对手足以将他和他的部下全部放倒。
配备手枪是准尉以上军官的特权,身为下士官的韩千里就算有缴获过也必须上交,显然眼下他手头并没有这种不符合他身份的武器。
“准将阁下,我们谈谈好吗?”韩千里开始动摇了。
张辛雨冷眼道:“没什么好谈的,我要你马上放下枪。”
韩千里把枪口微微向上抬了抬:“好,我可以放下枪,不过你可以先听我解释……”
“到军事法庭去解释吧。”
“我的三个兄弟被打死了!”韩千里带着哭腔吼叫起来。
“而你玷污了他们的光荣。”
“你他妈说得轻巧!他们都是跟着我从张家口一路过来的好兄弟,生死与共,比亲兄弟还亲!毛子的炮弹炸不死他们,却在这片鬼地方被一个黄毛丫头暗算了——就在那,绳子捆着,还没动。”
顺着韩千里的指向,张辛雨注意到,远处的角落里粽子般地五花大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是屋子里惟一还穿着衣服的女性——如果那些明显是被刺刀划成的碎布条也可以被当做衣服的话。
姑娘的脸上满是血迹,青肿的嘴角不住地颤抖,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张辛雨注意到,她的样子既不像纯种的斯拉夫人,也没有西伯利亚常见的蒙古人特征,皮肤虽然很白皙但却不像一般的大洋马那样粗糙,瞳孔是很东方的黑,头发则是非黄非黑的茶色。
韩千里见张辛雨直盯着那姑娘看,又趁势道:“这些人把她藏起来,死有余辜!您要把我们送上军事法庭,那可是亲者痛,仇者快啊,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就该好好商量,反正这里也没几个人,只要大家不捅出去……”
张辛雨冷笑道:“想得挺美的啊?我问你,圣训帝**人七德,都是什么啊?”
“忠,勇,仁……义,礼,智,信……”
“我看你身上就剩下那点可怜的蛮勇了,帝**人是地球上最文明高尚之群体,而你,不过是一头尚未驯化的禽兽,你根本不配穿那身军服,更没有资格碰那杆枪!”
韩千里急了,握紧手中的枪,手指搭紧了扳机:“少在那里装腔作势,狗屁的文明高尚,打仗不就是为了抢钱抢粮抢娘们?大家都一样,我就不信你没干过大洋马,是,你大概是付了钱的,你文明,你高尚,可要不是我们大家杀了她们的男人,占了她们的土地,抢了她们的钱财,能有这么多便宜又漂亮的洋马给你想上就上?”
张辛雨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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