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贺予廷草拟好命令,电讯室又传来了第二潜艇警戒线上鲨-15号的报告:五时四十五分,在马莱塔岛东南一百一十海里外,发现敌主力部队。战列舰六艘、巡洋舰七艘,航向西北偏北,航速十四节。
一刻钟后,鲨-15号的报告又更正为:“战列舰九艘、航母一艘、巡洋舰十艘,航向西北,航速十六节。”
“我草,大本营的情报害死人啊,不是说敌军主力还在澳洲海岸吗?坑死老子了……”
袁锋一边在心中问候大本营那帮坑爹参谋的女性家属,一边亲自在海图上测量起来。
稍顷,袁锋转向贺予廷,面色阴沉。
“看来我们真的无路可走了——第一,向拉包尔的张司令长官发电,请求派出战区全部可用的飞机,进驻新乔治亚岛及布干维尔岛各基地,全程保护我部退避拉包尔。第二,向支援部队的松村中将下令,命他率全部可用兵力向布干维尔岛以南海域集结,随时准备接应我部。第三,命令游击部队的全部可用潜艇向马莱塔岛及瓜岛以北集结,全力截击敌追击部队……”
……
烈日当空,马莱塔岛东岸近海,英美澳洲联合舰队第51特混舰队代旗舰——美军大型改装航母“巴拿马”号。
代理特混舰队司令官约瑟夫-马逊-里夫斯上校,遥望着南太平洋的澄净海天,陷入了不容打扰的沉思。
作为美军第一艘水上飞机母舰“木星”号的舰长,当年的里夫斯少校幸运地在珍珠港大空袭中保住了自己的军舰与绝大部分舰员,随后被派往英国学习考察。
孟加拉湾海战中,里夫斯作为美军观察员,在英军航空母舰部队旗舰光辉号上,亲眼目睹了又一场“不见面的海战”——不过这一次他就没那么幸运了,光辉号最终战沉,他不得不跳海逃生,还遭到了鲨鱼的袭击,损失了两根脚趾头。
回到美国后,里夫斯被任命为新设立的海军航空兵战术研究室主任,全权负责海军航空战术的研究、吸纳、整理与培训。在他就任的短短四个月时间内,研究室就为美国海军制订了一套全新的海军航空兵作战与训练大纲,为这个爆发式发展的新兵种奠定了基础。
1916年1月,刚刚越级提拔为上校的里夫斯,接受了令他激动不已的新任命:美国海军第一艘全通甲板航空母舰“珍珠港”号的首任舰长。
虽然事先已经了解到,这不过是一艘由两万吨级大西洋邮轮应急改装而来的‘准舰队航母’,但当里夫斯第一次登上珍珠港号的时候。还是感到了巨大的落差:与专门建造的英国或中国舰队航母相比,这个“巨大的临时工棚”粗糙而丑陋。“随处可见暴露在外的支架与横梁”,24节的最大航速甚至不足以逃脱旧式防护巡洋舰的追杀,33架的载机量更是少得可怜——几乎无法组织起一支像样的舰载攻击力量。
意识到差距的里夫斯只能拼命强化训练,同时积极为母舰与舰载机中队制订标准的作业流程,在他“木星”号的老部下——原第1水上飞机中队中队长托尔斯少校——满怀激情的协助下,珍珠港号很快成为了海军舰载航空部队的实验室与练兵场。
然而,世事多变,三个月后,里夫斯又受命指挥脚下这条个头更大、航速稍快一些的“巴拿马”号。搭载托尔斯少校的第1舰载航空联队,从美国东海岸远涉一万多海里,来到这罕为人知的南太平洋,“向东亚军国主义集团索还珍珠港的血债”。
经过一个月前那场圣克里斯托瓦尔岛海战(即第一次所罗门海战)的洗礼,巴拿马号及其第1舰载航空联队的表现都远远超出了里夫斯的预期,但他并不满足于此。
由这次海战的经验,加上对孟加拉湾海战中舰载航空兵作战的研究。里夫斯意识到,航空母舰之间“不见面海战”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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