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敌国居民,鱼龙混杂,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这次出京,我会带虎豹营随行,没有人碰得了我半根汗毛。”
杨正金知道,虎豹营是刘云的私人特种部队,这支部队每年从国防预算中的“要人保护”项目中吃掉数百万元,然而,有关这支神秘部队的诸如人员、装备、历史、作战效能之类的详细情报,杨正金并不比街头随便哪个乞丐知道更多。
“小杨,你就不必担心了,事实上,除了鼓舞官兵们的士气之外,我也需要到前线多走走,多看看,亲身了解这场战争的真实情况,这样才能对下一场战争心中有底,光是坐在暖炉边指点江山、纸上谈兵,难免会犯自以为是的错误嘛,想象毕竟要以现实为基础。怎么样,对于主持大本营工作,你有信心吗?”
杨正金再一次被深深扎根在大脑皮层下那位开明领袖偶发的闪光所感动,激动地把手抬到额前:“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月七日,各大报纸纷纷以头版头条报道了武威公刘云将赴前线巡视并与前线官兵共度春节的消息,而光兴皇帝改任张志高为署理总理大臣的“皇令”则被大多数报纸放在了头版二条、三条,甚至是次版。
大多数人对各大报纸这种厚此薄彼的行为并不在意,然而在京师内城,一群游手好闲的人看到报纸后不由大动肝火,进而聚集在一起指天骂地起来。
这些人有许多共同点,而其中最令他们引以为荣的,却是他们的姓氏。
他们都姓“爱新觉罗”,系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后裔,当今光兴皇帝的宗族亲贵。
当天晚上,这批人以长衫马褂外加瓜皮帽的一色打扮聚集在皇弟醇亲王载沣的府邸中,一个个愤愤不平,边喝酒边骂人。
“那些贱民,居然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实在可恶!”
胡子花白的庄亲王载勋火气不小。
“刘云那个逆贼,根本就是司马昭再世,必然要篡我爱新觉罗家的皇位,总有一天要把他收拾掉!”
四十出头的端郡王载漪咬牙切齿。
“该杀!该杀!刘云该杀!张志高该杀!文易该杀!孙文该杀!康有为该杀!谭嗣同该杀!汉人都该杀!”
不到二十岁的贝勒载洵正血气方刚。载洵本是老醇亲王奕缳(原字为言字旁)之六子,也就是当今光兴皇帝载恬(原字加三点水)的六弟,十六岁时就出继给瑞郡王奕志(原字加言字旁)为嗣,袭了贝勒,从后海的醇亲王府搬出,住进西单甘石桥槐里胡同和背阴胡同间富丽堂皇的洵贝勒府,平日里到处摆出一副王孙贵胄的派头,经常在家中会集年轻的宗族子弟议论时政,对汉人掌权的现实极为不满。
同为皇弟的载涛排行老七,他对载洵那满嘴的“杀杀杀”颇不以为然:“汉人都该杀,由谁去杀?六哥要亲自动手吗?”
载洵不快地瞥了他一眼:“没胆识的小子,懒得跟你讲。”
载涛冷冷一笑:“六哥有胆识,嘴上叫了多少年,该杀的人却都活得好好的。”
载洵跟弟弟耍起了无赖:“你小子怎么帮汉人说话!”
两人的五哥载沣不耐烦地吼道:“你们两个吵什么,皇室已经如此不堪了,你们还要内讧,成何体统!”
听到载沣说到“皇室如此不堪”,年长的几位亲贵不由黯然泪下。
庆亲王载振则阴着脸道:“听说皇上最近龙体欠安啊。”
端郡王载漪点头道:“皇上已经三十多岁了,膝下依然无嗣,又经常患病,不如早立皇储,好让大家都放心。”
庄亲王载勋拈着他的花白胡子,摇头晃脑道:“问题是立何人为储君比较合适呢?若论承袭次序,孚郡王溥伦应为首继,当年穆宗驾崩后便应立为新君,不过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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