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来个鱼死网破?可笑,真是可笑。”
采薇听着天诏的话暗自惊心,轻拍着他的面庞,架着他的身子,一步一拐地回了军营去找薄凉帮他清理伤口。薄凉赶巧正在营帐内煎着药,看到采薇扶着一伤者进来,赶紧迎上来,“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赶紧让我来扶吧,当心你的身子。”着,薄凉便兀自接过天诏,然后替他细细包扎起来。
采薇闻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药味,有些疑惑:“薄凉,你这是在煎什么药?”薄凉似有些心慌,不着痕迹地捋了捋鬓角的碎发,然后尽量平静地了句:“没什么,不过是寻常的病伤而已。”薄凉的心慌采薇尽数看在眼里,疑惑地朝着药罐子走过去,掀起那盖子,一股浓厚的药味儿扑鼻而来,“丹皮、生石膏、桅炭、甘草、竹叶、犀角、玄参、连翘、生地、黄芩、赤芍、桔梗,细细研磨即为清瘟败毒散,薄凉,你煎熬这许多治疗瘟病之药作甚?”
薄凉看到采薇犀利的目光,不由更加紧张,还在竭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不,不是什么清瘟败毒散,只是寻常的药材而已,姐姐肯定是怀了宝宝这嗅觉也迟钝了,难免出错。”
采薇想到自己患伤寒之时的惨烈景象,当时若非韩信舍命相救盗来药材吊着大家的性命,这十数人早就两腿一伸赶赴黄泉去了,伤寒之病极易传染,隔离少数人虽可暂时相安无事,但现在正处季春行夏令,民多疾疫,若是流行于军中,这密集的数十万军队如何还能逃过一劫?师父曾亲自给良大哥和自己教授过这一课,“五疫之至,皆向染易,无问大,病状相似,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厥阴不退位,即大风早举,时雨不降,湿令不化,民病温疫,疵废。风生,民病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若军中果真出现此等疫情,自己如何还能置之度外,袖手旁观?
“薄凉,你的师父哪儿去了?可是治疗那些病人去了?”“薄凉不知,薄凉人微言轻如何管得师父他老人家去向?”采薇看着薄凉低垂着的脑袋,狠了狠心,出口严厉,“薄凉,你若是欺瞒于我,我现在就去那被隔离的营帐内一看究竟!”着,采薇转身便走,薄凉见此赶紧抓住了采薇的胳膊,带着哭腔道:“姐姐,是上将军,他吩咐大家不得告诉姐姐这些琐事,他姐姐你若是知晓,必定会亲自诊治、深陷危机,上将军他不希望姐姐以身冒险,所以下了封口令。”原来如此,那陶埙店内,士卒是向野蛮人通报此事的,难怪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那他现在在哪儿,必须得去找他问个明白,“薄凉,你替我照顾好天诏!”着,采薇便提起裙角冲向帅营。
可想而知,里面正在会议商讨此事。“夫人,上将军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若是见了夫人,便让夫人先行回后帐,万望夫人见谅。”那些个无脑的士卒之前尝过自己的厉害,现在脑子居然还一样愚钝,采薇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三下五除二便将他们打了个大马趴,急匆匆地闯入营帐内。而营帐内的人听到外面的打斗声,都有些惊异地望着闯进来的将军夫人,再看看上座的上将军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不知道这对夫妻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虞采薇拜见上将军。民女莽撞,擅自闯营,若是冲撞了各位诸侯、各位将军,望诸位见谅。只是民女在外听闻军中疫病盛行一事,所谓医者仁心,民女虽医术浅薄,但也愿助上将军一臂之力。”采薇掀起前裳,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朝着野蛮人行了一礼,抬起头对上他的重瞳,质问他逼迫他同意自己的决定。
营帐内鸦雀无声,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静待着上将军会如何处理这家事和军事,看看到底这众人传颂的虞姬在上将军心中是何分量,若是美人重于江山,这项羽恐也是商纣王、周幽王之流,不堪大任,即便入咸阳、坐高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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