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到项羽面前挥举着一块玉珏,反复强调着待会儿按计行事。
因为下着大雪,营帐里格外的寒冷,采薇支起架子,点了一些炭火,这才显得里面亮堂了些,也和暖不少。“禀告项王,沛公等人已下马缴械,正在辕门外等候项王召见。”一士卒匆匆闯进帐来,向项羽汇报☆羽只是低着头,也不着急回答那士卒的话语』旁的范增已经等不及了,下令只让刘邦和张良进来,其余人等在外候命。
采薇听到良大哥的名字,动作一滞,抬头便看见他尾随刘邦翩然进r营帐之中,他云淡风轻的样子依旧未变,而自己已是饱经风霜,不再是当初那个能拽着良大哥的衣袂撒娇的女孩儿了,自己还骗了他那么久,他要是知道自己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并且已经为人妇了,他该有怎样的念想,这样想着,便有些瑟缩地想要逃离这样尴尬的重逢场面,营帐外一阵劲风吹过,将里面层层叠叠的纱帐掀起,晦暗不明,似乎有许多绰约的人影。采薇一惊,恐慌地看向此时安之若素的范增,他那犀利的鹰眼正朝着自己望过来,像能将自己心中的胆怯看个透彻,阻止她临阵逃脱,提醒着她二人之间的约定,只要在鸿门宴上刺杀刘邦成功,他便会助自己逃离这片纷争之地,从此太平安乐。
“夫人,还不快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上热酒暖暖身子。”发话的正是范增,所有人的眼睛现在都看向自己,采薇就是想逃离也来不及了,咬咬牙,低着头,缓慢地朝着他们走过去。当是时,项王、项伯面朝东坐,范增面朝南坐,沛公面朝北坐,张良面朝西陪坐№后的侍女捧着酒樽,采薇将之斟满,然后递给刘邦。
采薇只觉刘邦探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摸索,他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质问采薇,“夫人好生眼熟,邦是否在哪里见过?”采薇赶紧矢口否认,“想是沛公阅人无数,看谁都有面熟的嫌疑,妾身却不曾见过沛公。”
刘邦接过采薇手中的酒樽,眼疾手快地握住采薇的手腕,“邦记得当日是贱内作祟,陷害了夫人,这才让夫人蒙冤在狱中。邦在这里给夫人赔礼了,心意望夫人笑纳。”着,采薇只觉手腕上凉沁沁的,像是被什么玉器套住了,刘邦此人手段竟如此高明,想要跟自己攀亲道故,然后用玉镯子来收买自己吗?
想起那日自己看到的场景,刘邦和戚清在花园里苟且偷换,后来怀王提出先入关中者为王,定也是戚清吹的枕边之风♀刘邦自以为这天下的女人都会为他所摆布吗?施之以恩惠,甚至不惜以精血来收买女人,如今这如意算盘还打到了自己头上,采薇一把将玉镯子摘下,不着痕迹地丢入酒樽之中,然后弯下腰细声在他耳边道:“沛公不怕妾身向项王起吗?**夫人,罪无可赦。”刘邦倒也不紧不慢,瞟了东面的张良一眼,似乎胜券在握,朝着采薇作了一个揖,“邦相信以夫人的宽宏大量,定不会向项王起。”那阴邪的脸上升腾起一种得逞的快感,或者是战胜了这胆敢与自己作对的女人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宽大的袖子将这里面暗藏玄机的一切遮住,若不细看,外人眼中自然无可辩驳。
走向张良的时候,采薇只觉脚下千斤之重,耳边传来项羽低沉的质问之声,“为何叛我?”刘邦一反方才的阴鸷和胸有成竹,吓得起身跪在地面上,五体投地,恨不得整个身子都与地面贴为一体,唯唯诺诺的样子,装得很像,若非刚才与刘邦的对峙,采薇也会信以为真,相信刘邦此时的投诚不反之心。
他的屁股撅得老高老高,显得身子更为卑微谦和,那因慌张而显得颤抖的声音把握地刚刚好,听起来倒有几分诚意,却毫无悔过之心,因为以刘邦的脾性,表面认输可以,内心却是更加坚定的不臣之意,“想当初,邦与上将军您结为兄弟,我们兄弟齐心,将那秦军打得落花流水。奉怀王之命,邦与上将军并力攻秦,上将军在河北作战,邦在河南作战』而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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