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道:“听那舞姬美艳得很呢。”
袁亦儒目光一动,侧身过来,道:“这么快就入耳呢。”
林书茹挑眉,又一针一线的来回递着针子,一副认真模样,绣起来。
袁亦儒便道:“的确是美艳得很呢。”
林书茹的语气不觉就酸溜溜了:“后悔没顺势收了?”
袁亦儒哈哈大笑,凑得越更近,几乎贴住了林书茹的耳边,道:“不敢为难了人的命呢。”
话间,吐出些温热的气息,贴着耳根喷在了林书茹的脖子根上,痒痒的,却像猫般挠着心。
芳草向屋里的丫头使了个眼色,鱼贯退出屋去,关上门来。
林书茹的脖子根被他的鼻息喷得痒得难受,一转头,他恰好又将唇迎上去,两人不差分毫的贴了上,指尖一松,绷子上的娟秀连同穿了线的银光闪闪的针尖一同跌到了地上,却无人有空再去拣拾。
前些日子的一个酒宴上,对袁亦儒青眼有加的陈大人借着酒劲正高,便拉着袁亦儒和冯世安两个后生侃侃的,要将两个美艳至极的舞姬分送了他们二人。
冯世安推辞一二便应了下来,袁亦儒那头却摇头不允,牵扯起了多年前的旧事,起自己这般克人之命,怕是还没来得及享受陈大人的好意,就枉了别人的命去。
陈大人醉醺醺的眼睛里藏了半分清醒,大约是思及好不容易寻来的美人儿命丧黄泉尤为可惜,便在袁亦儒的一番诚恳推辞下收了嘴,转头又将人送了给冯世安。
这头冯世安便施施然的给收了房。
林书茹便想到自己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继而想到三叔林浩曾的,他当日所见的,不是一个失足落水的人,而是一个寻溺求死之人,不觉心头就有了几份唏嘘之感。
她不知道原本的林书茹究竟承受过怎么样的煎熬,但见沈氏的模样,若不是有人欺人太甚,口舌之快都逞不出来,又何谈掀起更大的祸事。
七日之后,在甘阁老孙儿的洗三宴上,林书茹第二次见着了冯世安的夫人姚甜。
这姚甜生得一张瓜子脸,唇红齿白,额头有些高,却被浏海很好的遮掩住了,带着掐丝珐琅牡丹金钗,灿灿的,将白皙如纸的脸映衬得更白,就仿佛是没了血色一般,瞧着过得并不好的模样。
见林书茹看过来,抿着唇牵起个笑容,林书茹忙也回了个笑给她,她便偏过头去。
她身边有几个妇人想要同她些什么,她一概淡淡笑了笑,目中的神色显得十分疏离,便将攀谈之人的热情给挡了回去。
这世上没人热衷于总是热脸贴着冷屁股,人见她摆出如此淡漠的架势,知道她情绪不加,就个个避之远去,本要逢迎她的左右皆转了脸反着脸同旁人着话,便不再有人搭理她。
她就这么空落落的坐着,似乎再不想对上别人的眼光,就低着头,用盖子抹着茶盏里的茶沫,一遍遍显得极为有耐心,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正在研究着多了不起的事情,伸了脖子看了看,不禁撇撇嘴角,更不在意她,转了脸去再不转回来。
姚甜就这么坐在那里,显得极为安静,与林书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印象反差得甚大,若不是风发的笑貌尤在记忆中,林书茹几乎要认不出她来。
郑氏同王夫人相聊正欢,旁的蒋娉婷就缓步朝林书茹靠过来,拉着她行远几步,两人起话来。
蒋娉婷道:“听人王老将军即要回京了,你可知道?”
林书茹点点头。
她常和王老将军通着信,最初总有些拘谨,而后一来二去,见着王老将军书信语气也几乎同上一世的爷爷如出一辙,就宽了心,常常有着书信上的来往。也是因为书信不断,两人间爷孙般的情谊才真正有了些于心间形成的真正眉目。
蒋娉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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