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覆水难收。
薛姨娘又愣了许久,结合林曼方才同她话的神色、语气,豁然想到她口中的那个赵隐,或者有些不同一般的内情,于是又追问了句:“四姐方才的那赵隐,我怎地从没听过?”
着,她转头向林老太太求助。
所谓知女莫若母,此时的林老太太已经拉下脸来。
林二爷才刚惹了她一顿的不高兴,现下林曼又出了这样一句可大可的话来。
赵隐是谁?
林曼为何脱口而出那样的话来?
一个多年不愿出嫁的“老姑娘”,该是要带着怎样的情绪,才会用这个名字来堵了媒之人的嘴?
林老太太心火顿起,手指尖不知为何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着抖。她强忍住手指尖上几近失控的颤抖,大力拍着扶椅,问林曼道:“快给我,谁是赵隐?!”
陈妈妈见林老太太面上起了些潮红,心知不好,忙要去劝,却被林老太太一把拨开。
林老太太抖着手,指着林曼颤巍巍道:“你,你,你给我,谁是赵隐?”
林老太太自幼皮肤白皙,因是过于消瘦,血气不怎么好,年轻时都难得见到两腮微微泛红的光彩模样,如今这一动怒,脸上居然起了这样有些诡异的潮红色,惊到了一旁的沈老太太。
上了年纪的人,最是怕大起大伏的情绪波动。
林老太太如今这副模样相当不妙,沈老太太一边在旁劝林老太太和缓些情绪,一边抬目朝陈妈妈看去。
只见陈妈妈焦急不知所措,在原地转了半圈,忙交待丫头赶紧将大夫叫来,接着给老太太倒了杯茶,想让老太太喝口茶缓缓情绪,却又被林老太太抬手一推,拂了那茶,滚烫地水烫在了陈妈妈的手上。
平常时日,若是陈妈妈自己不注意烫了手,老太太都会停了其他事情,赶忙赶紧的看看的伤得可重。
如今林老太太气入肺腑,全也顾不得想不起被她拂了茶烫了手的陈妈妈,依指着林曼怒火冲天道:“你……你……你个不孝……”
林老太太前几个字的铿锵有力,却不知为什么头脑开始有些昏沉沉的,明明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却不能顺畅的出来。眼前的人和物逐渐模糊褪色,糊成了一团惨白刺目的光。
林曼昂着头,一如从前那般,每次同林老太太吵起来时,都会脸红脖子粗的不让她母亲半分。
她不是第一次被林老太太骂不孝,这也不是最狠的一次。
可她却是第一次看见林老太太情绪如此激动,激动得就连出一个字来都是万般吃力,而后林老太太那一指指向自己的动作开始变得绵绵软软,身子前后微微晃动,字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气若游丝的轻声呢喃。
谁也没见过这般变故,在下头坐着的林家人皆面面相觑。
沈老太太情知不好,忙起身去扶,却在这时林老太太翻了个白眼,瘫软昏倒过去。
沈老太太搭了个手去扶,却没想到林老太太一瞬便昏厥过去,被猛地一拖,随老太太一齐跌坐在地。
“母亲!”本准备好要同林老太太吵上一大架的林曼慌了神,跨过前头的杌子,险些被绊倒。
她一个趔趄摔坐在地,跪行几步到林老太太跟前,同沈老太太将林老太太扶起,边哭着问一旁急得团团转的陈妈妈:“母亲这是怎么了?”
陈妈妈才刚又叫了个丫头赶紧去将大夫请过来,这头便来回林曼话:“老太太这些日子都不大爽利,每每睡起时,都头晕得很,更有几日半身发麻,好半晌都起不得身。老太太怕你们担心,偷偷请了大夫来看,是年岁大了,操心的事情太多,整日忧心忡忡着,加之素来血气不好,似是阴阳偏胜,气机逆乱,风邪入体。”
沈老太太同林曼道:“先将你母亲扶了去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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