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丫头芳芬魂飞魄散,劝阻无效之下,扑通跪在地上拼了命地磕头。
那日芳芬抖着手将桌上的冷茶端了来,指蘸了水,一点点将林辰耀眉上的墨洗了去,又用帕巾擦了一遍又一遍,终再看不出来。
林辰耀问她:“你怕什么?”
芳芬跪在地上,默默擦着眼角的泪,道:“怕姨娘的罚。”
林辰耀郁郁望着她,轻声道:“做我这屋里的奴婢,还真是苦。人家有的赏赐,你们从来没有。讨打倒是比别人多了许多。”
芳芬朝他嗑了几个头,道:“芳芬不稀人家的赏。”
林辰耀垂了眸子,灰了眼瞳,:“我将你拨去林画茹拿,又或者让你去别的少爷、姑娘那伺候着,可好?你跟着我这些年,倒还不如人家的三等丫头来得体面。”也是他亏了她。
芳芬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林辰耀,泪水如断线珠帘,碎落一地。
林辰耀别过头去,不看她。她就这么跪在地上,无声无息地哭,一句话也不。
久久后,林辰耀叹息道:“好罢,我再不提了。你去歇歇泪再进来吧。”
想起这些,林辰耀回了头去,看了看一旁站着的芬芳。
恰这扭头间被林画茹瞧了个正着,声奚落道:“哥哥这大丫头出落得越发水灵了,不怪哥哥这么一眼眼的不断瞧,我都转不开眼来了呢。”
芬芳姿色不过普通,被林画茹这么一奚落,立即手足无措起来。
林辰耀郁郁地转过眼来,十分难得地回了次林画茹的嘴,道:“还是你这碧玉丫头好看许多。”
碧玉抿着唇,双目含情,朝林辰耀怯然一笑,两颊跟着红了起来。
林画茹被他这么一呛,立即恼怒道:“林辰耀,你该多花些心思在读书科考上!竟瞧到我身边的丫头,难怪你连个童生试都没过,真是丢人极了!”
林辰耀仿佛什么也没听到,那了几个白果过来,默默剥了起来。
林画茹无趣,重重哼了一声,心道等会儿回去定是要对父亲、母亲告上林辰耀这一状的。
另一边听着林辰耀、林画茹他们兄妹对话的林棋茹,面上不显什么,心里头倒是好笑不已。
一母同胞的哥哥如此不成器,林画茹还好意思在外头这么骂他?林辰耀是二房唯一的香火,来去,二房两姑娘未来嫁出门去,二房到底还得靠林辰耀撑着。若林辰耀过得不好,二房这两姑娘尤其是林画茹能得个好过?
这也是没脑子,才尽给自家人不长脸。
林棋茹撇撇嘴,鄙视完林画茹后,兀自笑了起来。
瞧瞧她就是个做得好的。她从来在外头是夸耀林辰祖的,也就关起院门时或会出些别样的话来。
其实吧,除了在薛姨娘面前挑拨些林辰祖立场问题的是非,林棋茹倒还真挑不出林辰祖别的什么错处来的。
这头听笑话的听笑话,吵架的吵架,那头林辰宗和林琴茹进了门来。
两人正着话,瞧见徐氏指挥着丫头们往里搬的那红漆大木箱,又瞧着在旁的林书茹,猜是她送的礼,林琴茹稀奇地上下打量一番,问林书茹:“这是送得什么?我知道你不。”着便要去揭箱盖,却被林辰宗一掌打开手,质问道:“这是你生日还是大哥生日?”
林琴茹努努嘴,瞪了林辰宗一眼,摸摸手背转头将手中的那蓝盒塞到徐氏手中,问:“大哥哥呢?”
徐氏道:“方才喝了药,我见他有些乏,便哄他睡了。大约这会儿,也醒了。”
林辰宗问:“怎好像这几日大哥精神气都不大好?”
徐氏道:“冬日里冷,总是这样儿的。”
正着,林辰光从偏房过了来,面色的确比林书茹印象中要差了许多。
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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