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杯碟皆是一震。
林书茹以为她会句:“林书茹,你好大的胆子。这么过分地我,是要找死?”
却没想到蒋娉婷一掌拍过,沉默半晌,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中满目的匪夷所思。她摸摸鼻尖,道:“我也是觉得奇怪。你他是不是皮儿痒痒,欠打欠得想起我了呢?”
林书茹十分鄙视地白了蒋娉婷一眼:“我猜,你是不是给了人家什么念想?”
蒋娉婷刚想回一句嘴,可那个“不”字卡在喉咙里,半天也没吐出音来,久久后,终将那未吐出的字咽了下去。
林书茹咂咂嘴吃起桂花蜜酿松花糕,边又瞄了蒋娉婷几眼,等着她话。
蒋娉婷挑眼儿朝马车的顶子上看,似是在沉思着什么,良久后,蒋娉婷道了句:“我被父亲逼着去韩府探过他。”
因韩子一概将断了鼻梁的责任推到袁亦儒身上,侯爷倒没法领着蒋娉婷上门去赔礼道歉,心中却一直觉得对那韩子亏欠得厉害。
于是,在风头过去了大约半个月,听闻韩子的伤势好了许多,鼻梁也早已经安正了恢复中,在侯爷的强令逼迫下,蒋娉婷带着厚礼去了韩子家。
本想礼节性地同韩夫人客套几句便溜了,哪知中途起了变故,卧病在床、谢客了半月之久的韩子跑了出来,大约是一瞧请楚来人是蒋娉婷,心中惶恐得厉害,瞅没几眼就泪洒了当场。话未几句,也不道一声再见,径自跑走了,留下错愕地众人面面相觑。
想来,的确是自那次后,忠勇侯府得了各家的邀约才多了许多,而且其中一大部分都是由袁家姐递了来。
初初接到请帖,蒋娉婷实在匪夷所思。谁能告诉她袁珂柔是谁?她怎么没有半分印象?后来,经过多方打听,她这才知道,原来这袁珂柔居然是袁家姐,袁亦儒的妹妹。
蒋娉婷立即就明白了,这哪是袁珂柔邀她一道,分明应是那韩子拐弯抹角地邀她吧。
也不怪蒋娉婷脑补成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她对袁珂柔没有一星半点的印象,想来想去,能解释得通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
在林书茹苦逼的反复发疹的日子里,蒋娉婷一直受着袁珂柔各种请柬的轰炸。这袁珂柔倒也是奇怪,被气急败坏地拒了这么多次,居然还能持之以恒地不断递来,宛如用尽全力打一团棉花,却被那团绵绵软软尽化了一腔蛮力,实在令蒋娉婷觉着挫败。
挫败到最后的结果是,蒋娉婷拖着林书茹一道来了。
总不至于一个人前来,太过无聊苦闷。
林书茹听罢,有些郁闷。早知道今日这趟是韩子的处心积虑,她真是没必要陪着来煞人风景。
袁家姐袁珂柔兴致勃勃地帮着韩子邀约蒋娉婷,其中袁亦儒必定是起了很大的作用。想到那日在韩府中,蒋娉婷双眸冒火一拳捶向韩子时,袁亦儒的微微侧身避过,造成人鼻梁直接断裂,狂流鼻血不止,此时的林书茹倒觉出了别样的意思。
因他避过,便有了韩子的伤亡惨重。因是伤亡惨重,才有了他似乎胸怀宽广的将所有对于蒋娉婷的猜度抹去。也是因为如此,才有了蒋娉婷无奈之下登门探病,韩子激动不已,泪眼婆娑。
只轻轻一避,就能扯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可若当时抬手阻了蒋娉婷的动作,大约最后会变成斗殴的惨不忍睹、难于收尾结尾。
两相权衡,似乎侧身避过还算是个好选择。
前提当然是,气头上的蒋姑娘已然无法劝阻。
林书茹后又仔细想了想,觉着印象中的袁亦儒应是没有这样陈腐。以好友的壮烈伤亡铸成的剧情故事,实在太血腥惨烈了些。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沈绍延玩做一块儿的袁亦儒,当时应该是本能反应,避过了有可能对自己的伤害,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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