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着,笑了起来,点点头:“可以,可以。”
林辰宗目中无波无浪,转头对杜泽:“从前只见过人千方百计的想赢,却没见过人全力以赴的要输,今日真是托了杜兄的福才能大开眼界的。”
杜泽低着头,不接他的话,对这句揶揄也只是礼貌性地淡淡一笑,似乎是在认认真真地思索着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谁都知道,他如今该是非常头痛。对于一个从来只学着如何赢棋的人而言,要他在努力平一局的同时,还要阻止对方自杀式的身亡,实在是一件十分为难,十分伤脑筋的事情。
奇怪地是,在短暂的踌躇过去后,杜泽开始加快了下子的速度。棋盘上的落子越来越多,林书茹的策略是自杀式死亡,自然是有空地就下子,完全不顾策略章法,也就理所当然地没有什么顾虑究竟下一子该下在哪一目哪一角的斤斤计较。
杜泽的加速,带动了整个棋局的快速扭转。林书茹完完全全的漫不经心,导致好几次都是林辰光和林辰宗主动提醒她,某一区域的白子该她收下去了。
不过半柱香的工夫,这一局便收了尾。
林书茹方落了子,手都还未抬起,便听杜泽道了句:“平了。”声音低低的,明明该是沉稳而厚重的语调,却在尾音时微微地一颤。
林书茹一愣,执子的手还保持着落子时的姿态,林辰宗那头便兴致勃勃地替她数了起来。
结果,果然如杜泽所,平了,不多不少。
林书茹抚抚脖子,由衷佩服杜泽:“真是不一般的厉害。”
杜泽抿着唇,微微的笑,两颊也似乎跟着依稀起了些颜色,仔细瞧去,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是没有赌上输赢的一局,是输是赢或是如当初约定好的平了一局,也都没让杜泽实质上得些好处,也没让他在实质上失些什么。
林书茹起身,搓了搓发凉的两手,跺跺脚道:“这天气真是愈加冷了,你们几个居然都不怕冷的?”
徐氏忙吩咐扶枝和几个丫头,将桌上之物尽撤去堂内,转头同林书茹道:“瞧瞧嫂子竟忘了,嫂子这就去给你抱个手炉来。”
林书茹忙拉住她,“不用,不用。我娘该是在屋里左等我不来右等我不来,急着呢。我这就该回去了。”
徐氏听她要回去,迟疑着回头,目光扫过林辰宗和杜泽,停在林辰光的身上。
林书茹无奈道:“我娘见我如今好透了,便又开始拘着我穿针引线。方才是让碧婷去回了声,在大哥哥这待一会儿,现下,我娘该是要……”
林书茹想,沈氏该是要派人来催了,还没出口,便见一个丫头匆匆进了栀轩,同各人见了礼后向林书茹原话复述道:“姑娘,太太问,可好了没?”
这应景应得还真好,解释都还未解释完,催的人就来了。
林辰宗冷不防问了句:“二婶如今竟还要拘着你,怕是这病中的大半年你都是没有长进的。”
林书茹撇撇嘴,“你都是在病中了,自然是顾着身体健康的,对长进与否不用要求得太高。”
话毕,众人皆被逗得乐不可支起来,连那一向敛默得厉害的杜泽也眯起了眼,半垂着头偷偷地笑。
笑完了,林辰光虚虚道:“等会儿,等会儿。我近日又得了几本册子,你要不要瞧瞧?”
林书茹毫不迟疑,点点头。
林辰光朝书房的方向指指,对她:“你自去里头看看,案上的你觉着哪本好看,就拿去瞧瞧。”
林书茹应了声,让沈氏差来的丫头稍等一会儿,快步进屋又快步出来,摊开手中拿的两本册子,对林辰光道:“就这两本,先谢谢大哥哥了。”
她转身要走,林辰宗突然叫住她,问:“上次被三妹妹你拿走的那个话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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