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事情,无非是沈绍延那多舛的命运以及多舛的婚事。
左都御史家的女儿自从与袁亦儒定亲后不久,即开始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京城中传出了袁亦儒八字克妻的流言。左都御史孙大人本对这流言嗤之以鼻,可请来为女儿症病的大夫换了许多拨后,仍是没寻出个根治的法子。
春去春来又一年,看着从前健康活泼的女儿如今病得这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左都御史的脑海里,那关于袁亦儒八字克妻的流言开始闪现来去一遍又一遍。
左都御史打起了退亲的主意,可又想不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总不至于:听人好像你儿子八字是克妻。这样吧,我们姑且退个亲试试,若退了亲我家姑娘还不好,我不怪你家。若是退了亲我家姑娘好全了,那自然是退得谢天谢地。
这主意在脑海一起,再也挥之不去。
左都御史成日琢磨着退亲的理由,到得早朝时圣上问他边疆对峙该是退兵与否,他脱口一句“退亲”,引得朝堂上人人侧目,自此时整个京都的人家都知道了他的心意。
左都御史犯了难,明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因为袁老爷子看向他时的冷冰冰目光,话到嘴边即刻卡壳。
沈绍延猜这左都御史曲线救国,开始做起了袁亦儒的思想工作,自己寻不着一个冠冕堂皇的退亲理由,对着袁老爷子也开不了这个口,便开始琢磨着让袁亦儒自己出“退亲”二字。若是袁亦儒能遂了他的心意,当是解了他心头压着的大石。
大约袁亦儒是觉得此人烦不胜烦,才会从袁家躲到他们沈家来温习。
沈绍延按着常理分析,得出了袁亦儒为躲避孙大人而跑道沈家来温书的结论。可惜他猜得并不对。
袁亦儒,他嫌烦嫌吵,只是很单纯的因为,袁珂柔突然迷上了奚琴。明明对乐音的天赋和理解能力低下,却勤奋地整日整日地拉,不厌其烦的制造叽叽嘎嘎的噪音,吵得人头痛心烦不已,偏自己还兴致勃勃。
如今袁家的几个孩子皆不愿意待在家中,能躲的都躲出去了。外人问起来时,总要顾着袁家姐的几分面子。隐隐晦晦的,也不得实。若是他人会错了其中之意,无伤大雅,也是随意。
林琴茹的及笄礼定在了五月底,如今便要着手准备,加上及笄完后要开始筹备林琴茹的婚事,顾氏边打点着家中事宜便替林琴茹的事情操着份心,连轴转的忙着,院试的前几日,突然病倒了下去。
大夫来瞧,是近些日子累着了,休息个十天半月的就能好,只开了几剂宁神静气的方子。
林琴茹临危受命,替顾氏暂看管起林家家务,首先便开始在月例上动了刀。
林家二房的谢姨娘,她见得实在少。凭什么月例同那甚得林老太太喜欢、整日蹦跶个三丈高的薛姨娘一般多?家中除了林二爷,又没哪个会同她撑腰。
林琴茹敢想敢做,谢姨娘的月例经她手一过,刷刷地少了三成。前来领银的丫头呆了呆,古怪地瞧了林琴茹一眼,也没多些什么,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转头便回了月见苑。
整整一个下午,谢姨娘那头也没有遣个人来再问问。林琴茹原本准备了满腹的词应付,这下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要她为何偏偏动了谢姨娘的月例,深究个中原因,倒是与林书茹脱不开关系。林家二房各人之间的位置,在林二爷多年的偏心下已经没有该有的模样。瞧瞧林画茹明明一个庶女,气焰却如此嚣张,再瞧瞧林书茹,堂堂嫡女被冷落成这样,还真是有够难看。
林琴茹一向觉得自己同林书茹的关系好却不好,不好却也谈不上,要形容着实有些复杂,勉勉强强还算是可以聊聊。
扣下谢姨娘的月银,林琴茹的思维有些混乱。好家伙,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偏想要整一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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