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除非是爬树上去,否则是再不能吓唬它们了。
林书茹捋了袖子,插着腰抬头,冲那两个东西做了个鬼脸。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响。
林书茹顺着声响传来的地方看去,见得一个颀长身影闪身在不远处一颗两人宽的大树后,心中不由一惊。
那枝上的两只松鼠一只仍在瞧着林书茹,另一只却转了背去瞧另一头躲在树后的那人,两只松鼠蓬松的大尾巴晃了晃,又呼啦一下子倒了个个儿,方才瞧着林书茹的那只转去看树后拿人,而方才看着树后拿人的又看回了林书茹。
相比于它们一如既往的活泼样,林书茹方才的神气劲儿被那一惊之后驱得烟消云散,左右看了看身边景致,发觉竟是同先前行走之处截然不同,林书茹便知不好,想来或是自己误打误撞的走出了南音寺的地界了。
林书茹心道不好,赶忙转头拔腿便往回走。无奈她之前走的不是大道,而是循着两只松鼠的足迹而来,如今也只能凭着记忆中的印象照着来路往回跑。
林书茹方才只瞥到那人影一眼,单从身形高度觉出该是个男子,也没多留意这身形打扮是否和印象中记忆中的哪个人有所关联,又因逃得急,也没细细回想,只顾着急急往齐肩高的树丛里钻。
这一幕被藏身于树后的人瞧在眼中,便成了令人哭笑不得的奇观。
袁亦儒听着踩踏草丛的咔嚓声传来,微微探头往树后瞧去,忍不住扶额。在他的目之所见里,林书茹还真是少有正儿八经的模样。
今日本是来赴一场诗会,来人颇杂,多有语气尖锐之人,听在耳中不仅刺耳更是刺心,袁亦儒便悄悄退了席,在这半山间随意走走看看。
他寻着那一带溪水往上,本是兴致所起,从未料到半途中会碰上只身一人的林书茹。
袁亦儒远远看着林书茹将袖子捋到胳膊叉在腰上,气呼呼地瞪着头上那挺着肚子的两只松鼠,粉嫩白皙的胳膊露出来,仿佛玉雕一般,瞧得袁亦儒呼吸一窒,突然刹了步子,脑中本是思绪纷纷却又抓不住线索,就在林书茹望来的那一刹那,所有思绪消散成了空白一片,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袁亦儒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迅速地闪身,躲在了近身的那颗大树后头。
先前行过来的时候,林书茹的衣上已勾了些丝线出来,如今这么慌不择路的逃逸一般,被那些断枝一带,林书茹的一身衣裳简直是不能看。
林书茹对自己很无语,一时间责怪自己追着松鼠跑出这么远,一时间心道自己怎么也是个受过现代化洗礼的人,见着个男子像老鼠见了猫似地逃之夭夭,光是低头看看这一身狼狈,就知道自己是有多丢人,还不如堂堂站在那处装着无事一般的气定神闲。想及此处,林书茹又兀自在心中喟叹:可惜这个时代由不得她气场强大,若是被人瞧孤男寡女立于一处,她倒不怕被人指着她的脊梁骨叨些什么,却怕连累了沈氏在林家在林二爷那头更没了位置。
等林书茹又迈过一带草丛,突然意识到一件很汗颜的事情,赶忙上下左右将全身搜了一番。这一搜不要紧,林书茹不由得捂了脸。谁能告诉她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她先前拽在手上的帕巾是掉去哪了?
正是越急越没了思绪,林书茹挠头想了好半天也没想起来,那帕巾究竟是在她追着两东西的最初给刮蹭掉了,还是在方才急哄哄地逃跑时给落下的。
林书茹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忐忑并煎熬着。
若是追来时掉了,此番返回头去大约是能寻着,可若是逃跑时给落下的,再一个不好彩被好事之人拣了去,光是想想就心头别扭,更别提那帕巾下头还落了个款,要是被好事之人给拣了,真是怎么唱都可以。
林书茹一额头的黑线,越想越觉着不妥,越想就越是想要转背回头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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