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卧在地上打量周围处境,那是一间很大的厂房,但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地上零零落落地撒着一些看起来像鸟的小碎黑羽毛,跟古兴原来翅膀上的羽毛很相似。
再看古兴,他肩翅处还在流血,顺着肩翅一直淌到地上,双手也是血淋淋的,那是他自己的血。
他放开我后摇摇晃晃地走开了,脸色苍白得吓人,尖尖的鹰嘴下还留有一片人的嘴唇,但此刻没有一丝血色。
见他走开,我心中一振,想道:“逃跑的机会来了。”
赶紧起身观察门或窗的位置,看到大门后我拔腿跑去,很快就来到大门处,抓住大门的开关转动并用力拉门。
我必须争分夺秒,紧张双手发抖,心脏打鼓似的乱跳似乎要跳出喉咙,时不时地看身后,生怕那变态妖物追上来。
终于,门打开了,外面天已大黑,能够看得出来是一片荒草地,我激动得想哭出来。
迈开步子往外冲,可才一步,脖子突然一紧被一根麻绳缠住,接着整个人被悬空吊了起来。
绳子紧紧勒住脖子的感觉非常难受,喉咙受到剧烈压迫会令人不由自主地吐舌头,眼珠温度升高有要爆出感,眼水满眶,最最要命的是无法呼吸。
我是不是要死了?一般人失去呼吸四分钟,就可发生不可逆的损害,10分钟就可能发生脑死亡,如果不及时抢救,最后医术再高的人也无力回天。
我身上还滴着水,不知道是不是追踪磷光粉被冲洗掉了,贺弘睿还没找来。
古兴简直就是疯了,看着一点点失去生命的我,他又哭又笑,“哈哈……你们这些人都该死,这叫报应,报应,是你们害我家破人亡在先,怪不得我,去死吧,去死吧!”
要想活就必须拖延一些时间,很明显,古兴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我双手用力地拉脖子上的绳子,拼尽全力挤出一个名字,“琳琳,琳琳……”
果然,我赌对了,他听到“琳琳”的名字后,浑身一震呆了呆,再度抬发看我时,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的神情,接着伸手朝绳子一甩,绳子断开,我摔在了地上。
这时的我已经进入半晕迷状态,虚弱地咳嗽喘气,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但耳朵还是能听得见的。
还好还好,我还活着。
按道理古兴是不会杀我的,毕竟他要拿我换郁晨琳,可他突然精神失常我就危险了。
这些年跟着爷爷学了不少的科葬以及摆坛作法的手艺,各种驱鬼符我也会画,但可没有一个是降妖的,在华义堂才学到基本功,在一个有精神病的妖怪手里,自救还是挺难的。
躺在地上等着恢复知觉和体力,也许我多躺躺还能多托延一些时间。
古兴以为我死了,过来探了探我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后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之后,他坐在我身边安静了好一会儿,接着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哭声并不大但听来十分揪人心。
“你听他们说过,18年前郭氏夫妇感染瘟疫跳崖自杀的事情吧?”他突然说起那件事,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音调起伏错落,听起来神经兮兮的。
“他们说的不是全部,他们是不敢说,想知道当年全部的事实经过吗?我来告诉你。
当年郭玉石和他的妻子确实是自己跳的崖,但确是他们逼的,他们跳崖是为了他们年仅8岁的孩子。你不知道还有个小孩吧?哈哈……他们不敢说。
那孩子没有像父母那样得了他们所说的传染病,他很健康,其实那足以说明郭氏夫妇得的根本就不是瘟疫病,可他们怕死,宁可信其有也要把带着病号的一家人赶走。
那天他们带着孩子离开了村子,由于受了疫病的影响,人们一见着皮肤溃烂的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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