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 御医,她就知道自己最好不要生病受伤,不要看御医, 现在好了,御医一诊脉, 什么都完了。皇上也知道她是女子了, 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脑子飞速旋转, 卫君庭已经抱着她到了偏殿的一间屋子里, 她无暇顾及这根本不是自己住的地方, 只是忐忑不安地问出一句话来:“皇上, 你相信吗?”
卫君庭将她放到床上, 看了看这床上的被子, 只觉得有些陈旧黯淡,他实在是看不上眼。听了乐安的问题,他只瞥了她一眼, 反问道:“你觉得呢?”
把这旧被子掀开, 他对跟在后面的赵巍道:“把这被子换了, 还有去点上沉香,将纱帐明日也换了,还有让书香, 墨语来照顾乐安。”
赵巍都记下了,心道:能让宫人来伺候, 这乐安俨然快成半个主子了。
卫君庭这话的时候, 乐安是诧异的, 如果皇上知道她是女子,为什么还这么大费周章,又换被子又让人伺候的,她半躺在床上摸了摸朱色宝帐,心翼翼地道:“皇上,这不是我的屋子。”
“以前不是,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住这里了。”卫君庭言简意赅,乐安心中惴惴,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有话要跟我才对,嗯?”卫君庭看着乐安,不苟言笑,威严毕现。
乐安打好了腹稿,想着反正皇子也送了出去,与其整日里提心吊胆,不如今日就把事实告诉他。
她一直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莹白的皮肤反着光犹如精美的瓷器,微弯的弧度是恭顺脆弱的模样,他突然就不想逼她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到他的事,也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呢?
“怎么不了,陶妃是怎么把你抓到丽安宫的,为什么她你偷了她的碧玺珠串?”卫君庭开口将话题引到了这个方面,乐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卫君庭原来是问她这个问题。
把之前想好的话又咽了回去,乐安便把这次的事一五一十地对卫君庭了个清清楚楚,卫君庭一开始面无表情,而后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当听到乐安被掌掴,被押着跪了冰砖,到最后被陶妃用刀子插手指,硬生生拔出指甲的时候,他怒火中烧,恨不能当时在场将陶妃踹飞,让乐安免受这种锥心之痛。
“皇上,皇上?”乐安发现卫君庭走神,出声叫了下。
卫君庭回过神来,抓住了乐安的左手,“是我不好,这次出宫应该带着你的,这样她就不能趁我不在的时候对你下毒手了。”
“这是没有办法预料的事,皇上不用自责。”乐安反过来安慰他,提到陶妃的陷害,她还了一个关键人物,就是那个手上有痣的太监。
卫君庭想起了莲花池中那个被沉入水中的太监,手上也有一颗黑痣,如果这就是相同一个人的话,那陶妃的心可比他想的歹毒多了,居然杀人灭口。不过,他暂时没有打算告诉乐安,她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其他的杂事一律不能影响到她。
“我知道了,你早些歇息吧。陶妃如此行事,我这次一定不能轻饶了她。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等你好了再。”
他给乐安盖好薄被,站起身来,两个宫女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他让两个人进来训话道:“好好照顾乐安,关于她的事你们要守口如瓶,如果我听到一两句闲言碎语,决不轻饶。”
“奴婢们谨遵圣命。”两个宫女异口同声,卫君庭又关心地看了乐安一眼,才走了出去。
“去丽安宫。”卫君庭坐上步辇,面无表情地吩咐道,赵巍跟在步辇后,知道陶妃这下要倒霉了。
进了丽安宫,陶妃正躺在榻上休息,卫君庭那一脚踢得特别重,她让晚溪去请了太医,太医诊过之后,开了药,药还没煎好,她胸口疼得厉害,喘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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