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云慈大师知晓了这一场瘟疫的破解之法,却来不及告知,只能以这种方法告知呢?
北辰织月有了这怀疑,又是去了云慈大师的木屋看了看。
木屋杂乱得很,明空大师说了,这屋子里头的东西,他们都没有动过。
北辰织月记得云慈大师有一本札记,记载了不少关于符咒之术的东西,可现在一番,什么也没找到。
步九也巡视了一番,看见桌上的毛笔摔在宣纸上,那墨水溅了一桌子,唯独宣纸上没有。
他眸子眯了眯,说道:“织月,你来看看。”
北辰织月依言去看了看,随即,她看着步九,说:“你想到什么?”
“和你想到应该是一样的。”步九说,“云慈大师本来在写信,谁知道突发死亡,墨水也溅了一桌,连同那封信也是遭了殃,可那凶手却偏偏把信拿走了,那里头是对她有害的东西。”
北辰织月点点头,她的想法和步九的一样。
凶手没掩饰什么,但有些东西就是不想让旁人看见。
北辰织月抿了抿嘴唇,脸色阴郁得很。
天色已晚,京都的情况仍是紧急,他们不能再逗留了。
他们连夜赶回了京都,一路上,她皆无一言。
步九看得出她心情极差,道:“织月,你在自责?”
北辰织月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对,云慈大师的死,与我拖不了关系。”
步九看了看那天上的浅月,面色依旧,对他而言,人固有一死,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已。
他说道:“织月,你的敌人比你更狠心百倍,你在这个时刻,更加不能退让了。”
“我没想过退让。”北辰织月说道。
君安凌牺牲了那么多百姓的性命,她是不会忘记的。
“万一有一天,你的敌人触碰到你的软肋呢?”步九沉声说道,“他们能杀得了云慈大师,难道君墨迟又会安全吗?织月,万一有一天别人用他的性命威胁你,你又当如何?”
北辰织月微微愣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如今,不正是如此吗?
君墨迟染病,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拽紧了缰绳。
步九再是说:“我当初从中作梗,便是不想你献身****之中,让你有软肋。我已经尝试过这痛苦,我不想你步我的后尘。”
北辰织月看了步九一眼,才慢声道:“就算如此,我亦是无悔。”
步九面色冷了冷,说:“你真要等他死了,你才会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北辰织月道:“所以我是不会让他死的,我回京这么久了,难道连自己在乎的人都护不住了吗?”
步九撇撇嘴,一脸不屑,“还记得你上一次中了君安凌的圈套,差点被抓拿回京吗?”
北辰织月忍不住一笑,“行了,我已经想好了对策,你照我的意思去做,君安凌此次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
步九挑眉,“你有法子了?”
北辰织月说道:“自然是有的。”
她说了几句,步九眸光一亮,扬了扬眉毛,说:“这倒是好办法,难得你想得出来。”
北辰织月笑了笑,“我吃了一次亏,断然不会让自己再吃一次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
步九缓了口气,说道:“你还是有点脑子的,那我就不用担心你了,你在京中一切小心。”
北辰织月叮嘱了一句:“你也一切小心。”
步九嗯哼一声,这样的场景,他们两人已经经历过这多次。
步九赶去江北,北辰织月则是在黎明之时回到了北辰王府。
桃雨和桃云等了一夜,本是以为北辰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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