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使命意识太强,也可能是好强格所致,刘敏在新单位上班没多久老毛病又犯了,总也改不了提意见的习惯。在做完“年度财政预算方案”时发现财政局存在许多资金管理问题:经费投入模式简单、资金来源渠道单、管理体制急需改进等。她放下笔就去找科长,进门就说:“我认为我们的年度财政预算太没有章法,太随心所了!”
“怎么没有章法,怎么随心所了?”科长是个三十多岁文文静静的女人,说话慢声慢气的。
“我们的资金本来就很有限,还像撒胡椒面样乱撒气,那不就是肆意挥霍吗?对家太不负责任了!”
科长“嗯”了声,端起茶杯喝了小口,说:“全县十个乡镇的农牧民,都要靠家帮扶过日子,哪个都缺钱,而资金又有限,我不人给点怎么办?”
“正因为资金有限,我们才不能个模式、没有重点,应该有所侧重、有所倾斜,把钱投给那些最能产生效益的乡镇。”
“这不是厚此薄彼,制造矛盾吗?”
“要用好用活财政资金,就必须实行‘节约’与‘集约’并重,把钱用在投资小、见效快的地方!”
科长脸的不高兴,问:“哪些是投资少见效快的地方?”
这还真难住了刘敏。她想了想说:“我现在还说不上来,但是,不管怎样也应该先对上年的资金使用况进行必要的分析,认真评估下使用效果再做新年的预算!”
“那点钱,我掐指算都说得清,还小题大做评估啥!”
从科长那里回来,刘敏闷闷不乐地坐了会,扭头发现办公室空的,同事都回家过年了,再看,科长办公室也熄了灯。
她慢腾腾站起来往家走。天昏暗,雪花飘零,原本就不热闹的街道更加冷冷清清。她挤进个正要关门的小卖部,买了个桔子罐头和袋鱼皮花生,走了几步又进去拎了瓶佐餐酒。条无家可归的浪狗无打采地跟在她后面。
房间里冷冰冰的没有生气,连灯也不亮了。她没有心生火做饭,把桔子罐头和鱼皮花生倒在碗里,坐在窗前酌饮。看着半坡下的灯光东盏西盏亮起来,觉得这景有点像自己老家的晚,门前那条小溪也带着和这条河样的月光奔腾淌。袅袅炊烟在空中慢慢升腾,同样的忽直忽斜。村边也有这样条土坡,弯弯曲曲通向远方,不同的是家乡很少下雪。
刘敏望着的尽头喝了口酒,往嘴里塞了颗鱼皮花生,又给门口卧着的黑狗扔了颗。雪越下越大,小都染成了白,几声清脆的鞭声响过,中闪烁着短暂的光芒。刘敏放下酒瓶再次把目光投向的尽头,看见那里有个黑影,背着个沉重的袱,正吃力地朝自己这边走来。卧在门边的黑狗叫了两声,站起来往那个方向看。定是赶回家过年的外乡人吧?他家里正摆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全家人正急切地等着他呢!
正想着,那人已走到刘敏的门前正驻足张望。定是出去时间长了,连家都找不着了。刘敏起身问:“你找谁?”
那人迟疑了下就把肩上的重物扔在雪地里,说:“你也太节约了吧,大过年的,连个灯都不点,让我好找!”
“是何帅?”刘敏打开门冲出去,贴近他的脸仔细辨认。
那人往后退了两步说:“嘴都快亲上来了,是我,何帅!”
刘敏听又立刻后退了两步,说:“你怎么来了?”
何帅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说:“来还你的钱!”见刘敏还在发愣,就说:“这么大的雪,还不让我进屋?”
刘敏赶紧把何帅引进去,黑狗也想趁虚而入。刘敏关上门,又把窗户拉上,从抽屉中掏出火柴把蜡烛点上。何帅借着灯光看了看简陋的小屋,只有张、个桌子、两把椅子,角落里立着个木柜和个长沙发。
刘敏打来盆水,说:“保险丝断了,不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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