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站起来:“散会!”然后第个走出会场。大家赶紧收拾各自的东西站起来,跟着局长走出去,有的还回头瞪了她眼。
刘敏有些激动,但并不后悔。她合上个字也没写的笔记本回到办公室。
快下班时科长走了进来,说话从来都细声细气的她拍着桌子说:“我就走了会,你就闯这么大的祸!局里上上下下都沸腾了,进大门就听说你今天和局长唱起了对台戏,说什么局长有损干部的形象,贪图享受,不顾农牧民群众的温饱死活……”
科长发火刘敏是领教过多次的,但拍桌子还是第次见到,但她并不害怕,说:“我没这么说局长,我是说盖办公楼没有必要,发展经济是第位的,不过也有这个意吧。”
科长又拍了下桌子,钢笔滚落在地。她说:“盖个办公楼就有损财政形象,阻碍经济发展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不是告诉你只带耳朵不带嘴巴吗?你在会上给局长扣那么多帽子,你是想上天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办公楼现在还能用嘛,我们需要把钱花在关系群众的大事上……”
电话突然响了。科长拿起电话说:“是局长?让我去趟。好,好!”科长放下电话说:“你有好戏了!”
下班了,刘敏懊恼地站起来向自家走去。
走进小院,看见何帅开垦的荒地已绿油油片,刘敏顿时忘了刚才的不快。她给补了几次苗才艰难存活的辣椒松松土,又拔掉大葱和四季豆地里的杂草,摘下几片青的白菜叶准备做饭。把菜叶扔进锅里又想起局长扬袖而去及科长拍桌子瞪眼的样子,心里阵委屈和苦闷。刚走神,青菜就在锅里冒起了青烟,不会全糊了。
她无心再做,坐到桌前看见了何帅做的糖纸人,拿起来左瞧右看,不知不觉想起了何帅。想起他挥锹开地的形;想起他悠扬的口琴声;想起他给自己写的那些信。她望着门前弯弯曲曲的土和光粼粼的小河,仿佛看见何帅又扛着麻袋从山坡下走来。看了好久,没有什么人走来,只有那条经常光顾自己寒舍的黑狗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她有些失望,放下纸糖人却拿起了笔,不绝地向远在阿里的何帅倾诉起来,可是,信写好了却又改变主意不想寄出去了。她拿起来读了遍,放进抽屉里。
第天刚踏进办公室,秘书就对她说局长找她。刘敏咬咬嘴唇说:“批评就批评,我不怕!”说完以迎接狂风骤雨的心走进次仁局长办公室。没想到次仁局长见她进来却和风细雨地说:“小刘,来来来,这边坐。”然后诚恳地剖析起自己来:“我昨天度不好,首先向你道歉。散会后我和其他领交换了意见,还找你们科长谈了很久,知道你对我们工作中存在的问题提出过很多好的建议,这说明你是个热爱工作、有责任心的人。你比喻得很恰当,我们不能把钱像撒辣椒面那样东把西把地撒,这的确带不回预期的效益。”
局长虽然把胡椒面说成了辣椒面,但是听得出他认真考过自己说过的话。刘敏说:“我只是看到了问题的表象,至于钱如何花才能带来经济效益还说不清楚。”
“你提出年终对资金运行况进行评估的提议,我觉得就很好嘛。起码知道我们拨出去的钱花得该不该、值不值,这对我们管好用好财政资金、防范和化解资金风险、提供决策部署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我想以后你要把这项工作担起来,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经常给我敲敲警钟!”
刘敏没想到次仁局长如此谦虚,还对自己这么信任,和昨天判若两人。向口齿伶俐的刘敏有些结结巴巴:“我只是在学校学了些理论知识……工作经验还不多……”
次仁局长笑了起来,度更加温和可亲:“昨晚我可是没睡好,过去顺耳的话听多了,你这么尖锐的批评听了很过瘾啊!我决定不再盖办公楼了,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开支,把钱用在宿的经济发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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