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向何方。
虽然每分钟、每场景都是自己有生以来从未经历和体会过的,但并没有体会到惊心动魄的刺激感,何帅有些失望。他掀开布帘向昏暗的天空大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喊过之后他突然感到头有些痛,闷心慌,青藏线上经历过的高原反应再次席卷而来。他趴在车厢挡板上个劲地吐,黄水了,后来连黄水也所剩无几,再吐胃就要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去屠宰场的猪,只拉去垃圾场掩埋的死老鼠。他无力地靠在被子上,气若游丝。难道这就是要死的感觉吗?他踢了下油桶,发现还有半桶油,沮丧极了。
车剧烈晃动阵突然停下来,不会儿,车下的三个人全爬上来。司机说:“车陷进去,走不了了!”说完解开直没用过的被褥,铺个盖个地和徒弟背靠背睡着了。藏族大叔抽出两张羊皮垫张盖张,不会也打起了呼噜。何帅肚子饿得“咕咕”叫,头痛得厉害,糊糊间,觉得有人骑在自己身上卡住脖子,喘不过气来。他努力睁开眼,想着这就是自己舍命要体验的涛人生,又想哭又好笑。
天亮醒来,何帅觉得自己的头大了好几倍,口像有座山,眼睛看不清东西,不知自己在地上还是在天上。他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已经死过了回?
司机招呼大家下去推车。何帅艰难地跳下车,确切说是摔下了车。他用力推车,可汽车没有前进反而后退了尺,轮子卷起翻浆的污泥打在他脸上。司机又让大家去捡石头,何帅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两个来回,感觉四肢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他摇摇晃晃抱着个碗口大的石头走回来,有气无力地扔在水坑里,激起的泥水溅了司机身。司机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泥水,朝地上吐了口污水,说:“就你最年轻,抱个石头还没有馒头大!”他毫不e气地把碗口大的石头缩减了圈。
何帅的头垂在前,像只瘟鸡:“我天没吃饭了,抱不动!”
司机吼道:“你不是带干粮了吗?”
何帅抹了把脸上的泥水说:“饼干早吃完了!”
“把饼干当干粮,饿死你活该!”司机瞪了他眼。
何帅再次强打神跟着他们跑了几个来回。坑终于填平了,车脱离了困境。司机拍拍手,说:“喝点茶再走!”徒弟马上跳上车把麻袋拖下来,掏出汽油喷灯和把水壶。司机蹲下来给喷灯打气,藏族大叔从土中刨出三块石头架起了炉子。水很快烧开了,藏族大叔从口袋里摸出块沱茶扔进锅中,又把坨黄油塞进塑料桶中,灌进煮好的茶水,猛烈晃动几下,再把融化的油茶倒在碗中,顿时香味跟着升腾的水汽飘起来,让人垂涎滴。
藏族大叔端碗给何帅:“酥油茶,喝吧!”又分了半个饼子给他。何帅不择食地咬了口饼子,又喝了口热气腾腾的酥油茶。谁知酥油茶极具欺骗,完全不是闻起来的油香味。何帅“哇”的声,连茶带饼全吐在旁的枯草上。
司机夺过碗,说:“酥油茶你都吐,看样子饿得轻!”
徒弟端着碗,面无表地看着还在作呕的何帅。
倒是那位藏族大叔心底柔软,不停地安:“刚开始是不习惯的,多喝几口就好了。”说完又要给他添点热茶。
何帅想想刚才翻江倒海的味道,摆了摆手说:“我就吃饼子。”可干得掉渣的饼子差点没把他噎死,啃了几口就翻上车厢。
车没走多远莫名其妙又停了。何帅掀开帘子,看见旁侧翻着辆货车,轮子旁躺着个人。另外两个人正在挖坑,看样子是准备把他埋了。何帅闭上眼睛再不敢多想寻找刺激的事。
接下来两天都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在片荒滩上,大家又架起炉子,何帅连滚带爬从车厢出来,看见蔚蓝的苍穹笼罩着大地,满天星斗又亮又多,他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地球上。迟疑了好会,才坐到火堆旁。见藏族大叔又在袋子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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