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白丁世”这条线索一经切断,案子又再次陷入僵局。而那三名有嫌疑的官员,也没有再做出任何特别的举动,都各自坚守各自的岗位,孜孜不倦地为国为民分忧。
却是苦了知府何大人,“官印”一日找不回,他的觉便一日也睡不踏实。而且,关于上报刑部的那件案子,若脱地太久,上头儿也会降罪于他。
现下的何敬儒,当真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真想马上逮住凶手,狠狠揍他几拳。
正所谓,漏屋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打头风。人生悲惨,也不过如此,何敬儒真不知他究竟是哪辈子造了孽。
这边案情被迫搁置,那边又传来疑犯“邱茹”再次越狱的消息。
难道那小丫头,是上天派来整他的不成?
何敬儒无力地抚着额头,他的身前跪着几名面色煞白的狱卒,两次让疑犯从眼皮底下逃走,这罪名可非同小可。
凌如月与其他三位大人也闻讯而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免感叹了一下这些狱卒的前程问题。
“大人,您别气,不是说那邱茹并非凶手嘛。反正早晚都是要放的,您别为了他而气坏了身子。”姚大人走过来,边给何敬儒顺气,边宽慰道。
“胡说,此案一日不结,她便有一日嫌疑,怎可放出去。”何敬儒瞪他一眼,话语虽严厉,却少了些怒气。
何敬儒为人一向和善,而且公私分明,与其他几位官员的关系都十分融洽和睦。姚同知虽太过世故,但总归将他当做朋友,在这种时候有朋友为他分忧,自是让他心里宽慰不少。
而此时此刻地“归来客栈”里,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两个人,相对无言。
邱茹满脸黑线地支着头,眯眼不时打量着旁边的男人。
她就搞不懂了,他们非亲非故,而且这次她也没求他,这个人为何又要将她从牢里救出来呢?
难道又有什么阴谋?
“是不是凌如月那……”
“小丫头莫气,其实小凌子并非你想的那般坏。”游半生一腿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微倾身体靠着桌子,截断邱茹的臆测。
“哼,你们俩个根本就是狼狈为奸,少在那儿装好人。”邱茹不领情,瞪着他不雅的坐姿,回道。
“狼狈为奸?”游半生忽然坐直身体,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点点头,“好,好,好,这个形容我喜欢,很配我和小凌子。”
邱茹顿觉她是在对牛弹琴,而且眼前的人,明显脑子不正常。算了,她还是继续自斟自饮罢。
游半生又兀自笑了一会儿,见邱茹一脸兴趣缺缺的模样,便也止住了笑意。郁闷地摸摸鼻子,颇有些尴尬的意味。
女人真是无趣,一点也不如他家小凌子好玩。
二人各怀心思,相对两生厌地坐着,品茶地品茶,耍酷的耍酷。
终于,一个时辰过后,邱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气氛,一拍桌子站起身。
“我累了,你继续。”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去。
游半生面上有些微的失望,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向外面的天色。已将近晌午,那个人竟还没来。
难道这次是他猜错了?他不会再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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