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须从头说起,小凌子莫急。”游半生边说着,边倒上茶水,递到凌如月面前,示意他稍安勿躁。
凌如月紧抿双唇,冰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焦躁,但心里其实却翻江倒海,迫不及待想了解这幕后,究竟隐藏着哪些阴谋。
“这一切,皆是因为四年前,姚同知接下了一桩杀人任务。但那次他却失了手,根据‘弑魂殿’殿规,凡任务失败者,不仅要从‘弑魂殿’除名,还要被处以极刑。”游半生说着,看了二人一眼。
随即,又道:“姚同知深知,他若回去必要一死,所以便在‘樊州城’肆机杀害了真正的姚同知,自己取而代之。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一个月前,‘弑魂殿’殿主追查到他的下落,本是念及他往日对殿里的贡献,只要他交出私自带走的左护法玉佩,便饶他一命。哪知,等了半晌也未见他有何动静,那位殿主便怒了。逼问下去,才知姚同知早在三年前就当掉了玉佩。‘弑魂殿’殿主听后,趁其不备在他身上下了毒,要他一个月内必须交出玉佩,否则便会穿肠烂肚而死。”
“后来,姚同知便找到了龚老爷,要求赎回三年前典当的玉佩。不巧,这只玉佩早就转手他人,根本寻不到一丝踪迹。”说完,游半生便端起茶杯,喝起来。
屋子里一时陷入寂静,三人各自怀着心思,坐在那里。
“如此说来,龚老爷是唯一一个可能知道玉佩下落的人,那姚廉又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在未获得玉佩的下落之前,他又怎会杀了龚府全家,而断了自己的后路呢?”凌如月沉声说道。
“他要报仇,所以才会杀了龚府全家。”游半生顿时说出一句不明所以地话。
“报仇?”凌如月不解地看着他。
游半生点点头,道:“他在找过龚老爷之后,便接到了一个消息,原来玉佩早已被龚老爷转手给了‘弑魂殿’殿主,他的身份与行踪,亦是龚老爷泄露出来的。了解到这些,姚廉便知,殿主根本没打算放过他,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借口,最终他还是会死。”
“然而,他怒从心起,便杀了龚府全家来报仇?”邱茹忽然插口道:“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他是个将死之人,为何还要拿商诀做替罪羔羊呢?”
游半生轻笑,看着她,说道:“邱丫头有所不知,在这世上,有些人不怕杀人,反倒怕死怕地要命。即便他已知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在面对生死关头时,他依旧会选择逃避与退缩。或许,在他心里还存在着一线生机,江湖之大到处都隐藏着高人,他想留着命找人解毒也说不定。”
“凌兄说的有理,以他姚廉的处事风格来看,的确很可能产生此种想法。”凌如月十分赞同游半生地话,随即又问道:“那个消息,是‘弑魂殿’的线人告诉姚廉的吗?”
“那个人并非线人,他只是与姚廉的关系非常好,不忍看他无辜送命,便偷偷送去了消息。”凌如月摇摇头,说道。
凌如月沉默片刻,忽然看向他,开口问道:“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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