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听见了谁的哭声,意识渐渐恢复了过来,寒风刮来,仿佛渗入了骨头中,宁绫天持着蛇鳞交地张望着周围。>
“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宁绫天终于知道这是谁的哭声了,那自称司淮墨的小少女跪坐在一具尸体面前,而那尸体却正是被她称作师父的人。除此之外,周围还遍布着尸山骨海,满是血腥的残肢血液,极玄大亢宫的建筑已经被毁了,只事一片废墟,似乎就连会稽山都秃了一片。>
宁绫天握着蛇鳞剑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些,都是她干的?>
她简直不能相信。>
在这山上,仅存的活人或许只有她们二人了,哭泣声随着冷风在山顶上打旋着,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儿上是充满着仇恨的眼瞳,宁绫天忽然莫名害怕起来了,因为这一幕竟是如此熟悉......>
没错,这不就是一年多前的她吗?>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甚至听不得那哭声,转身就往山下跑了起来。>
司淮墨没有追上去,她仍然沉迷在悲恸之中,不知多久,一道颀长的身影忽地站在她面前:“哎呀,多么可怜的小娘子啊。”那人穿着白衣,背着篓子,像是个娇柔无力的读书人,但事实上现在的读书人没有后世那么弱鸡,更别说......这个人只是像读书人罢了。>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蹲下来,伸出手捏起了小少女的下巴,目光直视着那双愤恨的漂亮瞳孔:“你是不是想报仇?”>
尽管司淮墨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跟着我吧,我会给予你报仇的力量的。”>
山顶上,大风夹杂着雪花在吹拂......>
宁绫天跑下了山去,她一步都不敢汪,司淮墨哭泣却带着憎恨的那一幕画面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害怕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害怕。>
这一切仿佛就是个因果循环......>
总有一天,她也会被司淮墨杀死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可能是因为自己特意前来寻仇的行为招致自己的多想吧。>
她跌倒了,滚下了山去,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平地上,衣衫上沾染了些许雪花,她不敢汪,继续站起来跑,跑,跑......>
砰!她似乎绊倒了什么,身子难以控制地前倾倒了下去,一棵树出现在视野中,随着一声巨响和剧痛,她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身处一间陌生的茅屋里,睡在席子上,身上铺着厚厚的被子↓慢慢坐起身来,迷糊地张望着四周,蛇鳞剑放在席子旁边,但那面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青铜素镜却是不见了↓稍稍有些惊慌,抓起蛇鳞靳屋外走去,悄悄地、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门口,轻轻推开门,一个绿色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一名穿着绿裙的女子。>
她站在雪地上,身影跟天地浑然一体,似乎原本就是天地的一部分,她一手提着一把古怪的黑伞,一手举起青铜素镜,对着黯淡的日光仰头斟酌着这面镜子。>
“你醒了?”她明明没有回头,也没有其他反应,却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宁绫天蓦然一惊,可旋即也平静了下来,点了点头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绿裙女子缓缓转过身来,宁绫天终于看见了她的真面目,伞下的面貌很是美丽,精致浑然,眼瞳像是绿色琥珀,诡异精巧,仿佛不该是人间之物,宁绫天有些呆住了。>
“这面镜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她轻声问道。>
宁绫天结巴着下意识回答:“从、从小我就一直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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