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栎一开始并没有发现那柄剑,踩着椅子好不容易取了下来,扫扫外鞘上的灰尘,左右绞两分,巾依旧睁目有光,当他完全把剑拔出,却是发现那巾微微弯曲,一边为钝,一边为锋,剑长三尺四分,竟与自己的竹刀有十分相似。
唐栎越看越是喜欢,好早之前便没了兵器,现在却看到一把格外称心如意的,真有点爱不释手,只是马上想了起来,那是别人的东西,也不知是谁把它挂在上面,没准连句枞流也毫不知情。
唐栎依依不舍地合上了剑,毕恭毕敬地把它放在正席的桌子上。
这一天安安稳稳地过去了,直到第二天的清早,唐栎完全沉浸在这份安逸中去,他比以往多睡了两个时辰,倘若再多睡一会儿,恐怕连午饭都要错过了。
唐栎还没洗漱,人走出去,展眼便看到了山庄弟子在给句枞流汇报着什么,摆手就走了过去,还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那出口的地方传来了一片喊杀声,几个山庄弟子身负重伤被踢了进来,又有几个士兵冲了进来,往山庄弟子身上再看了几刀。
唐栎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山下来了士兵,他们居然找到了这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愿山庄的情况没有变得更糟糕。
唐栎握紧笤帚疾步冲去,经过湖边水面踏空划水,纵身轻盈如叶,手点两下击退了左右两人。几个士兵聚在一起横站一排,脚步碎碎挪动,几双眼睛相互打着暗号,唐栎丝毫没有畏惧,挺起笤帚杆子一一指点几人。
句枞流见唐栎似要开杀戒一般,本想开口提醒他不要动用内力,毕竟刚才用轻功渡水那一刻也是有惊无险,以他对唐栎病情的了解,再要运功用劲,必然会得不偿失。
眼前发生的事情比想要做的快了一步,唐栎竟主动出手,几个士兵也冲了过去,杆子和佩刀的碰撞间接避锋,唐栎结合步伐走花弹穴,左右迎接忽前忽后,每一击都近乎兵行险着。
忽然,交手中一名士兵腾出了空当,唐栎眼疾手快,出击打伤了对方的手腕,另一边两人同时挥刀,唐栎也只忙着横起杆子抵着刀柄位置,踢两脚解了围〈不料身后有人,竟是之前被打落兵器的士兵,他整个人扑了过来,死死抱紧唐栎的胸腰一处,唐栎一时动弹难拆,眼见又一人提刀跳起,迎着自己面门就砍。
情况危急,唐栎举出空手运功破发,出一掌打伤了敌人,却是收招时喘了口气,感觉内力趁机涌动,从丹田奔跑心门,再由心门冲上脑盖,还没来得及眼冒金星,人便昏了过去。
“这人肯定走火入魔了!趁现在杀了他!”外来的士兵举刀要砍,那些山庄弟子受伤尚不能自顾,谁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唐栎离刀口不远。
狭长的入口飞出了一柄剑,速度奇快直穿执刀者的喉咙,其他人看了过去,只见是一身铺了尘的白色衣服,以极快的身影出现在横抱唐栎的那名士兵的身后,此刻他的动作变慢,左手轻轻押着士兵的脑盖,右手直直伸前,刚好能取回自己刚飞出的佩剑。
五指指腹轻轻扫过剑柄,旋儿出掌心一推,翻手掌心向上,手往身边一拉,巾从尸体的脖子慢慢抽出,占满血污的银铁在此刻已经不再夺目,给周围的人带来的只有仿佛亲身体验般的穿喉感觉。
“不想死就给我滚!”凌雨山眼神犀利,一下子震慑了其他士兵,被他手按压着脑盖的士兵已经全身发抖,见凌雨山没有其他意图,也赶紧跑了。
但外面的士兵越来越多,似乎有要压到铁龙山庄的气势¤雨山见情形不妙,抬头看了句枞流一眼,道:“前辈,晚辈要出去对付一下,小栎就交给您了。”说罢也不顾几个带伤的山庄弟子,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了狭长的路,刚蹦出来便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穿着蓝色衣服,紫色藏领,竟然是襄城的姑苏伏∏人不是死了吗?至少凌雨山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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