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爷爷从没出现过的激动情绪,让秀芸都微微吓了一跳。
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爷爷很少会如此激烈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让秀芸心里有些在意。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方爷爷的身上。
方爷爷仿佛反应过来一样,激动的慢慢地减淡,然而嘴里仍然在念叨,“京城不行,京、京城太远了,不行的。”
方爷爷像是不敢去看秀芸一样,眼神自始至终没有扫过去,“芸丫儿,别的地方不成吗?江南鱼米之乡,或、或者往北边走,与世俗脱离,就算要打仗,也不会被波及到的,不行吗?”
秀芸皱着眉头没话,心里若有所思。
她穿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萧山村,因此她以为,他们就是那里的人,可是似乎,并不是?
爷爷反应这么大,京城有什么让他抗拒的?或者,爷爷去过?在那里住过,从哪里离开过?
方爷爷立刻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桌上安安静静,秀芸却提起筷子继续吃起来。
她要好好想想,如果真的有所顾忌,那么不去京城,也没有问题。
毕竟她这人比较懒散,万一是什么严重性的原因,秀芸一点儿都不想涉及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秀芸盯着屋顶发呆。
他们如今住的宅子还是刘玉霖帮忙找的那一个,然而生活的条件已经好了许多。
每间屋子每一季度都会换窗纱,每一季所有人都裁新衣,月钱也翻倍。
家里用的家什都是虎子爹自己打的,样式由秀芸设计,新颖别致,严家见了都想让虎子爹也打一全套才好。
每日的吃食也精细,鸡鸭鱼肉从不缺,秀芸会想出不少的法子,让环儿做成好吃的。
炎夏也能用得上冰,严冬也能用最好的银丝炭,屋子里暖乎乎的还没有烟气儿。
这样的日子,秀芸其实还挺满足的。
爷爷的年岁也大了,最近迷上用他的年岁来博同情让秀芸成亲,秀芸知道,爷爷是怕自己往后没有依仗。
怎么会没有依仗呢?她如今可是富婆,她就是低调而已,要当真攀比起来,靖安县的一些富户未必能比得过她。
秀芸在黑暗中摸了摸了那块玉佩,她习惯放在床边。
京城对她来,其实也并非非去不可的
若是爷爷执意反对,那么
第二日,秀芸早上起身吃了些东西,让环儿准备笔墨。
“姐,您是要写回信吗?”
秀芸点点头,至少得一声,她不喜欢含糊不清的事情。
还有那块玉佩,秀芸打算跟着信一起送回去。
“芸丫儿,你可在屋里?”
是爷爷的声音,秀芸还没开始写,于是将笔放下,走出了屋子。
看到爷爷的一瞬间,秀芸吓了一跳,不过一个晚上而已,爷爷怎么好像,老了几岁的样子?
方爷爷的眼底两抹乌青,显然是彻夜未眠,精神十分差,然而眼睛里,却有让秀芸惊愕的决然。
“去京城的事再缓两日,我要回萧山村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再动身。”
秀芸账折睛,“爷爷,您不是”
“哦,我昨个儿只是太惊讶了,现在想一想,去京城也好,京城多繁华,人这一辈子总要见一眼才行。”
方爷爷脸上是淡淡的笑容,衬得他的脸更显得憔悴。
秀芸皱着眉想给爷爷诊脉,方爷爷却摆了摆手,“我没事儿,我去找辆车回去一趟,也算断了念想。”
“那我跟爷爷一块儿去。”
“不用,谁都不用跟我一起,我一个人去。”
“这怎么行?”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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