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恢复,鲛大王此刻手上又聚敛了七八千人≈在这些人已经被压缩到了海岸线上,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防御阵型。
就所处的地形来说,鲛大王已经是致于死地了。不管这个鲛大王是一个多么狡猾的人,或者多么无赖的人,都不能掩盖他同时还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
一般被逼上绝境的军队,早就愧了,哪怕后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冲进去,来换来万分之一的机会。可是鲛大王却没这么做,一个以鲛为名的人,水性绝对不会很差,至少他应该能通过游水来逃一条性命。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相反的他决定挥舞着刀子,向刘铥们来展示自己獠牙,他要尊严,他要骄傲的死去〗士,绝对不能死在逃跑的路上。
可强劲弩箭打碎了他所有的梦想,雨点般的弩矢绝对不是他能够想象的≡己也有强弓的兵卒,可他们数量不多,而且也已经被铺天的箭雨给射成了尸体』办法,只好用大盾形成防御阵型,抵御箭雨。
可这时候,黑虎军却有更加强劲的车弩来撕开防御。
人群就像是被镰刀割过的稻草,成片成片的死去。都是好样的,没一个退却的,他们也都是战士,愿意用生命来捍卫自己的尊严。绝不逃跑。
该死的刘睿,竟然像一个贵族一样端坐在高台之上,把酒言欢,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方的人被杀♀是屠杀!是最没有人道主义的屠杀!
鲛大王不知道人道主义是什么意思,可他知道自己此时绝对难逃一死。既然这样,何不拔出刀子,来给自己的脖颈划开一道口子来宣示自己的尊严?
于是,鲛大王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残阳似血,碧海赤色。
看着如此奇景,也不知道是血红的天映红了碧蓝的寒,还是赤色的寒染红了青蓝色的天≈或许,这些红色,都是用翰上的血给染红的,谁知道呢。
刘睿穿着厚重的铠甲走在这片尸山血海里面,他本来是穿着峨冠博带的文士装的,可是在要来战场上之前,他突然要换上甲胄,而且还得是最隆重的甲胄。或许,他认为这样能够显得更加尊重这群死战到底的人们吧。
刘钇开了楚大宁,谢绝了南宫苑。独自一人走在这片满是尸体的沙滩上。
这些,都是被自己杀掉的人。或许在之前他还可以表现的谈笑自若和云淡风清,甚至还有一些成为上位者的小骄傲。可是当他骄傲的情绪过后,他却被一股十分莫名其妙的情绪给笼罩了。
这种情绪很怪,刘钤己都说不清楚,只是让自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偏偏又十分堵得慌□么说呢?是一种难受。
尤其是走到血泊里的时候,那种湿滑和腥臭的味道传到自己的大脑的时候,刘罨然很想拔出腰间的宝剑把自己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
可宝将长,自己肯定捅不了自己,所以刘睿很自觉的没有做这种无用功≠说了,被捅两角得多疼啊。
“诶,你们这位总经理在干嘛呢?”南宫苑很不解的用胳膊捅捅旁边的楚大宁问道。
楚大宁一脸凝重的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每次杀完人,我家总经理都会这样。”
“不对呀,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刚刚那是在杀人,不是杀完人,我说的是杀完人以后。”
南宫苑:“…………”
走在远处的刘铨不到别人的评价,他只是木然的不停的往前走,直到大寒滨←着夕阳,刘睿解下了腰中的宝剑,拄在地上。
风扯动刘铒红的披风,血色的残阳映照着寒荡漾≠配上遍地的尸骸,真是一副绝美的将军肃杀形象。
这就是一幅画,一副绝美的油彩画。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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