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在朝廷被钦点为状元郎,打马游街的时候,心中所想不是将来的锦绣前程,不是富贵荣华,而是那执着芍药言笑晏晏的女子。 街上有许多女子簇拥着,状元郎骑着马过的时候,便从怀里取出绣帕,锦囊亦或是随手摘下的花儿,一股脑儿的往沈溆身上扔⌒不少名门闺秀为了一睹状元郎的风采,在酒楼里包下一个临街的厢房,见如此盛景,也效仿着扔些小物件儿。 榆林城里倒是许久都未曾有过这般盛况了。 沈溆自姑娘们的热情注视中走过,每走一步,都觉是种煎熬,恨不得纵马离去,才好脱离苦海。 终于艰难的出了城,沈溆便迫不及待的打马往花圃那儿去。 他不知道周余容会不会在那里,可是除了那个地方,沈溆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找她。 他等不及了,他想告诉她,他不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了,如今的他,也有了追求心上人的权利。 即便他心中急切的不得了,当那小小的花圃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却生出了些许退缩之意。 从前只道“近乡情更怯”者傻,如今却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个中滋味。 沈溆勒住了马,马儿听话地不再疾驰,却仿佛知道主人心中所想似的慢慢往花圃那处去。 离花圃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沈溆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忐忑翻身下马,缓缓地推开那道依旧很是破败的木栅栏。 这个时节,早已没了芍药的影子。 沈溆一步一步走着,仿若还能嗅到当时的芬芳。 正当他神思缥缈之际,前边那摇摇欲坠的破屋里突然发出了“吱呀”一声响。 沈溆抬眼一望,与推门而出的周余容看个正着。 几月不见,周余容还是那般美得惊人,沈溆眼睛都不舍得栈下,一时间看的竟有些痴了。 沈溆素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看重皮相的肤浅之人,可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人影,心中也不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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