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僵在那儿,望望太后,望望主子妈,又望望主子妈手里的龙珠项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和珅想替皇上去拿,太后哼了一声,和珅吓得一哆嗦,急忙又缩回乾隆身后。
主子妈手托龙珠,就那么站着……
对峙……僵持……
刘墉起身,从案后走到主子妈跟前,双手接过龙珠,走回案后坐稳。
“主子妈,这龙珠作为证据之一,本大人暂时代为保管,待一会儿证人富到庭,本官让他当庭验证——待他看过,本官自有公断!主子妈,皇上,太后,各位请坐,都请坐吧!”
三人落座。
刑部二衙走进大堂:“回大人话,福公公他老人家刚刚服毒自尽!”
满堂的人都惊讶地“啊”了一声!
太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窃喜。
乾隆皱着眉头,目光迷茫。
主子妈脸上一片肃穆,眼睛里却渐渐涌上一片晶莹的泪光……
主子妈指着太后:“你害的!一定是你害的!”
太后幸灾乐祸地冷笑道:“他自己愿意死!与哀家何干?哼!”
主子妈带着无限的哀伤仰天长叹:“富!你是好人哪!谢谢你救了哀家的命!你,你走好啊——”
太后冷笑道:“嘿嘿……好人?哼!这年头……好人不长寿哟!”
“你!”主子妈怒视太后,眼里的怒火渐渐转为冰雪寒霜:“你这贱人一定想知道富是怎样救了哀家吧?那哀家就告诉你吧……那天你先用迷药迷倒了我,后又让富公公灌我毒药——可富没灌我,而是把那毒药倒进了我身旁的那只宋代胆瓶里——他没有害我,他救了我……还有,你一定很奇怪吧,你当时明明看到有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我的衣服,戴着先皇送给我的草珠子手链躺在棺材里——那埋在坟墓里的若不是我又能是谁呢?”
太后瞪着眼睛,一时竟忘了答话,似入神地在听,在等着答案。
主子妈拉过杏儿:“就是她妈。据说下葬那天你还曾开棺验尸……银瓜,你还是胆小或者说做贼心虚了吧?你为什么不掀开盖脸布看看棺材里躺着的到底是不是你的姐姐刘金瓜?你光看见杏儿她妈穿着我的衣服,富还特意把我的草珠子手链和那双玉镯子戴在了她的手腕儿上……好富!不但聪明而且心细,他这一招儿果然骗过了你……银瓜!你万万想不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的吧?只是……多年来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后来富为什么没有把我遇害的事儿告诉皇上,让皇上来救我,这是至今令我困惑的一个谜……不过我猜,富他一定有难以言说的苦衷啊……”
太后咬牙切齿:“这狗奴才!”
主子妈针锋相对一挑大拇指:“这好奴才!”
吉祥眼中霎时充满了泪水……
和珅扭了一下手,抱怨道:“你看这福公公,多耽误事儿呀!正用着他时,他却死了!真是的!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呢?”
吉祥一腔悲痛顿时找到发泄口:“和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谁掐着点儿死啊?难道你和大人就知道你什么时候死不耽误事儿吗?”
和珅气得面红耳赤,但碍着皇上的面子又不好发作:“你!小吉你这是怎么说话哪?啊?连皇上说话都给我面子,你一个小小太……”
吉祥挑衅道:“太什么?和大人?”
和珅气得干喀吧嘴,也没敢把后边那个字儿说出来:“太……太……你也太欺负人了吧?吉大公公!”
“我骑驴骑马骑骡子从不骑人!”
“你!你你你……”
乾隆低低地咳嗽一声。
俩人都不敢出声了。
太后狠狠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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