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瓜的目光中充满绝望,眼前又浮现出刚刚在朝阳洞里发生的情景……
朝阳洞∩鹤斋布景。
乾隆:“若不是朕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朕怎能相信就在朕的身边,竟会有这样的人间惨剧发生!皇……皇姨,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朝阳洞外〗顶上。
乾隆:“谁是朕的皇额娘——朕心自知!”
说完,乾隆推金山,倒玉柱,跪到金瓜身前,热泪交流:“皇额娘!这些年,可让您受苦了……”
金瓜手抚乾隆的肩,任山风吹过灰色的衣衫:“皇儿——”
“皇儿皇儿皇儿皇儿皇儿……”
幻觉中一连串的金瓜的声音轰雷般撞击着银瓜的耳膜……
银瓜绝望地捂住耳朵,满脸痛苦之色……
一阵风来,吹的那个曾经关鹦鹉的鸟笼撞击廊柱啪啪作响……
银瓜的目光落在那个没有了鹦鹉的空鸟笼上……
幻觉中,那只鹦鹉又站在笼中的架子上……
鹦鹉叹了一口气,惟妙惟俏地模仿着银瓜的声音:“唉,一层肚皮一层天哪一层肚皮一层天哪一层肚皮一层天哪……”
银瓜“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小玉又怯生生地走进来,怯生生地问:“太后?”
银瓜指着那个鸟笼:“把那个鸟笼子给我拿走!扔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再让我见到它!”
“是,太后。”
小玉摘下鸟笼,提着出去了。
银瓜颓然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地看着那个鸟笼空出的地方,耳边又响起乾隆在朝阳洞山顶上说的话……
乾隆:“一切都回家再说——好吗?您还暂住松鹤斋,其余等朕回去处理处理处理处理处理……”
一连串的回声……
远处的山坡上,有妃子与宫女挎着篮子在采野花儿……
宫女稚嫩的歌声断断续续传到银瓜的耳朵……
江雨霏霏江草齐,
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
依旧烟笼十里堤。①
……
银瓜听着,心如刀绞,面色煞白,浑身颤抖……
银瓜轻轻呼唤着:“皇儿——皇儿——皇儿——”
银瓜下意识地拿起那把梳子,像每次给乾隆梳头一样,一下一下,嘴里轻轻地、含着无限母爱地一声一声地“皇儿皇儿”地叫着,犹如杜鹃啼血……
小玉又幽灵似的从门外进来。
“太后,皇上不在,要奴婢去唤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梳子“啪”地掉到地上,断了……
银瓜怔怔地看着那把断成两截的犀角梳子……
“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银瓜喃喃着:“我没错,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那天她是替我去看瓜……替我……她当皇后也是替我……替我……那么,我不用她替了,我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我错了吗我错了吗我错了吗……”
小玉怯怯地问:“太后,您说什么?”
银瓜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在小玉脸上:“我错了吗?”
“太后,奴婢不懂您在说什么?”
“我在问你,我——错——了——吗?”
“太后,您没错!您怎么会错呢?”
“那么我是对的?”
“当然~后怎会不对?太后总是对的!”
银瓜自言自语道:“我是对的!我没错!那我就应当继续对下去——既然,太后总是对的!对吗?小玉?”
小玉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对对对!太后总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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