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衙役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堂上的两个人脱得每人只事一个裤衩,涅颇为滑稽。
金大老爷下令道:“你们俩,再把衣服穿上——燕山穿辇大班头的衣服,辇大班头穿燕山的衣服!”
两个人都没有动。
赛飞燕大声道:“喂,没听见吗?穿衣服——互换!”
辇大班头似不相信地问道:“我?跟他换衣服?大老爷,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听错!”
“大老爷,我今天耳朵不大好使——您让我跟这个囚犯换衣服?”
“对呀。”
辇大班头叫了起来:“我和他换衣服?老爷,您遭驴踢了吧?”
金大老爷平静地:“你家老爷没遭驴踢——快换!”
辇大班头面红耳赤:“我不换!”
赛飞燕瞪着他:“你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想挨板子呀?快换!”
辇大班头不敢再嘟囔,极不情愿地穿上燕山脱下的囚服。
燕山仍然愣在那里。
赛飞燕一指燕山:“还愣着干什么?快穿上辇大班头的衣服!”
“我……?”
“对!就是你——把辇大班头的衣服穿上!快点!”
燕山像做梦似的把辇大班头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在身上……然后,两个人都似极不适应地站在那里,极不自在地互望了一眼。
金大老爷颇为满意地看着互换了服装的辇大班头与燕山:“很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现在,就是老天爷睁开眼睛的时候了!本府宣布:任命燕山为承德府燕大班头!”
众衙役都兴奋地鼓起掌来。
辇大班头恨恨地望着众衙役。
燕山激动得不知所措,望着金大老爷,金大老爷鼓励地点了点头。
“我……我……”燕山热泪盈眶,跪地磕头:“谢谢大老爷!”
“起来吧!燕大班头!你现在能上岗吗?”
“回大老爷——能!”
“好!燕大班头——那就上岗吧!好好干!本府相信你!”
燕山又磕了一个头站起来:“谢大老爷!我一定好好干!”
辇大班头愤怒地抗议道:“老爷,你让他当燕大班头,那我这辇大班头往哪儿放?难道让我当一个普通的衙役?我不干!”
“往哪儿放?自然有放你的地方!”金大老爷哼了一声,“狗上树,难道你竟蠢到此刻还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吗?!”
“身份?我?我是承德府的辇大班头啊!”
“冥顽不化!愚不可及!那本府就点拨点拨你——本府问你,你现在穿得是什么衣服呀?”
“囚服啊。”
“那你家老爷告诉你——你现在穿着什么衣服,你现在就是什么身份!”
“什么?我这一转眼就从辇大班头变成了囚犯?!”
“正是↓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狗上树,现在本府宣布:以为虎作伥罪、敲诈勒索罪、强奸罪、做伪证罪、故意杀人罪……拘捕你!狗上树,你有权保持沉默!”
辇大班头歇斯底里大叫起来:“假的!什么大老爷!你就是那个死囚犯——你就是那个差点儿被砍了脑袋的臭书呆金乐!你刚进来时我就认出你来啦!你是假的!冒充的!你不是真的知府大老爷……”
金乐“砰”地将大印拍在案上:“狗上树!看看这是什么?!”
辇大班头脸色惨白,牛喘着,绝望地望着金乐,犹如一头困兽……
金乐昂然道:“这是皇上钦赐的大印!狗上树,你敢这是假的吗?!”
辇大班头瞪着大印,嘴唇哆嗦着,却再也无话可。
赛飞燕声道:“漂亮!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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