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他在蹭。>
他打魏玄彻,是魏玄彻蹭他。>
这一来一去,亏的不止一点。>
魏玄彻盛装出场、提戈而来,誓要把观河台上这一场天子对决,打出齐夏之战的影响力,一举奠定魏国声势。>
问题是现在的魏国,除了魏皇之外,就一个吴询拿得出手,强则强矣,哪里比得上当年的齐国或者夏国?>
今天的黎国,集两代之力,并西北五国之地,硬实力却还在当年的夏齐之上。>
真是蹭到没边儿了!>
魏玄彻甚至连皇帝的讲演也蹭,一口一个“亦有”、“亦有”……直接把洪某人的慷慨陈词,缀了句“俺也一样”。>
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飞鹰遛狗的老流氓,反被后生蹭得遍身是泥。>
而且这一架真开打了,要怎么说……>
黎皇、魏皇为霸国天子戏?>
魏玄彻一个小辈,押注武道成功,国势方起,大业方兴,倒是并不介意坐稳霸国之下第一档的位置。>
他洪君琰本来已经原地起跳,却被生生拽下来,从此见人低一头!>
赢了就已经这样惨了。>
万一赢得艰难一点,甚至打平了……那就更可怕。>
这一战会把黎国的心气都打散!>
当年打不过唐誉,好歹大家还能理解。那姬玉夙、姞燕秋、嬴允年,都是一个赛一个的狠。>
但几千年都过去了,你连个魏玄彻都过不去。还能都怪雪原先天不足吗?>
从此谁还好意思说黎国有霸国之姿?>
这一战打不得。>
可魏玄彻都把青铜长戈递到你鼻子下了,洪君琰也是百般不肯挪身地在台上缠了许久,还能说“今日有事”吗?>
魏玄彻提着杀气腾腾的青铜战戈,笑得如狮虎吞肉:“为君有时如参禅,心镜易蒙尘,是得时时勤拂拭。”>
场边观赛的楚国大长公主,不免心中一动。>
南斗殿随葬无名者,越国已成凤凰田。>
宋国不过是些老学究……南域可虑者,无非魏国和书山。>
相较于后者,还是魏国的威胁来得更直接一些。>
她的皇帝兄长,在为新君铺平道路后,走上了须弥山。落尽青丝,在这佛门西圣地落了一子。>
而今尚武亲道的魏天子,随口道了句佛偈,是否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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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皇帝和当今魏皇四目相对,谁也不知道在这个瞬间他们彼此交换了什么。>
便听得洪君琰哈哈一笑:“朕固知魏皇英雄!”>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咱们以身当国者,说起来为天下表率,论剑于此,首开黄河,也未尝不可。”>
“天下皇帝尽可作壁上观,咱们俯身为国,与民同乐,也是各有选择。”>
他说起‘但是’来,还是比镇河真君自然得多:“但长河之水,滚滚而前。后浪终究追前浪。汝虽贵重,朕虽低身,也不免喧宾夺主,短了年轻人颜色!”>
“黎人有不知魏者,今知也。”>
“魏人有不知黎者,今见也!”>
说着他侧身一引,豪气干云:“既然中央天子为你我移座,咱们兄弟之国,并肩而眺,暂且坐山观河,又有何妨呢?”>
其实洪君琰在这里还有一个选择——>
让傅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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