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诗人,假如还要养家糊口,他纵然有天分,也难以安心去写诗啊!诗人海子反复吟诵——我有一间房子,面朝大海。可他生前哪有自己的一间房子?想给老娘买个黑白电视机都无能为力呀!再,海子的学养也不足,成不了大诗人,他那首选入中学语的诗,缺少深度,也无后劲,不明白为什么被推上中学课本?”
“不愧是生姜老的辣。”艾椿感叹地。
“不扯这些了,扯了一辈子不还是个酸穷人。我想给老兄两件事。一是纹的事,当我同她的夫妻感情画句号的时候,纹就有意于你,我是衷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二是我的学生给我介绍一位女友,就在你们的城市,我可能要去同她见下面,也正好了却同你老友见一次面的心愿,因为纹,我们彼此恐怕有些误解,难道要把因女人引起的该死的误解带到坟墓里去?”辜有些激动地。
“非常欢迎你光临!”艾椿教授有些感动,他是真心的这样。
放下电话,甄伊的电话也打完了:“艾教授,夕阳红团长要我马上去她家里,商议在招商引资活动中的演出的事,我改天再来吧。”
“这样吧,你有空就来。我同辜教授过去是同过事的,但没有深交,不过关系还可以,也好多年不见了,他是学者型的一个人,至于他有什么优缺点就不好,在不同人的眼里,看一个人的优缺点是很不一样的,再往往缺点里有优点,优点里有缺点。”
“你们教授话就是马克思的辩证法多。”甄伊笑了起来。
“你这去哪里?还到你老乡家?”
“回去了,去女儿家。”甄伊。
艾椿想起她离婚时上法庭时,由女儿代理父亲出庭,母女对峙成反目,现在和好了吗?
“老艾啊!”甄伊语调亲昵,夜色往往使人柔和,“我们母女在法庭上对抗的事你听了吧,现在和好了。”
“那好,母女之间么,有什么坎不能过的?”
“女儿也离了婚。我们母女相同的命运,她丈夫一样是心胸不开展的。女儿在市电台得了主持人大赛一等奖,本应该高兴,女婿却把得奖证书给撕了,他就不愿意妻子在外抛头露脸,你这样的日子咋过?”
“这离婚中暴露出一个大问题,就是女权的事在我们中国远没有夯实。”
“女儿是理解我了,向我道歉,哭得泪人似的。看我在外赁房住条件差,一定要我住到她那里去。”
“前不久市里一场慰问我们老年人的演唱会,主持人的风格很大度,韩主席同我坐一起,他告诉我主持人是您的女儿。”
“她比我高些。”
“韩主席主持人的身材很重要,胖不得瘦不得。”
“女儿身材还对付。”甄伊谦逊的。朦胧的月色下,艾教授见穿着旗袍的甄伊身段依然是很有韵致。
到了校门口,艾教授要了辆的士,付了钱,目送着载着甄伊的红色的士消失在橘黄色的路灯里。
回到家,艾教授见沙发上有顶蓝色鸭舌帽一个手机套,这鸭舌帽是韩瀚的,手机是红色绒线织成的,应该是甄伊留下的。也都上了年岁,好丢三拉四。
扯开甄伊送来的信,原来是一位朋友来的,他出版了一本书,希望能代为销售一些。艾教授只能实话实,人脉少,人又老,书掉价,无力销。只能向友人声“对不起”。
这同日本前首相就日本侵华战争向中国人民声“对不起”还是有区别的。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