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鬼还是死鬼?”艾椿给她递上一块热毛巾。
“昨天就见鬼了。我去会场前,远远地见到前面有两位男女并肩而行,颇为亲密。从背影上看酷似我的学长大鼻子。我想他也来开会?他是外科的医生,来参加研究妇科的专业会议干吗?我不想见到他,就往后退几步。可我想这能躲得开?迟早要见的,干脆上前答话。可是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大鼻子现在升为业务副院长了,作为领导有理由参加这种会么。在中国领导往往万能。”
“我今天上午去会务处查看,大鼻子医院确是来人了,是他们医院妇科主任,他们医院的老主任我熟悉,同我一样已经退下。这一位女主任我没有见过,虽是中年人还挺显年轻,年轻时是美女无疑。”
“妇科医生应该像你,看了让人舒服,产妇的神经也能放松些。”艾教授笑。
“你别瞎侃。我吃了晚饭回来时,在附近公园散了一会步才打的回来。可是散步时,又碰到大鼻子背影,边上走着的我认清是大鼻子医院妇产科。就着黄昏,我靠近一点,想听下声音,但是私语声听不清。十之**是大鼻子!”
“是也没什么,即使是大鼻子同他的妇科主任,也没什么,男女共同体么。”
“我觉得大鼻子不是那种人,他们夫妇感情一直没错。”
“有本事的男人有个红颜知己很正常,你不要把男人看成这种人或那种人。有些男人不一定需要情人,只是希望有个有见识有柔情的异性朋友。”艾椿这话时有意望了下衣大夫
衣大夫当然意会,她转移了话题:“他们医院那位妇科主任,今天发了言,还有些水平。”
闲话一通,各自进入梦乡。
白天艾教授习惯在外面闲遛,四处看看,各地都有它的“清明上河图”,温州地处沿海,民风开放,自古就不同内地保守。下午艾教授逛到一处区,见一位老人在捡破烂,老人慈眉善目,器宇同一般检破的老人不同,眉宇晴朗。艾教授向他靠近,**过,要了解民风民情,就找那些底层的贩夫走卒,艾教授就想同这位有些书生气的捡破烂老人聊聊。见他正从垃圾箱中翻出一本书,翻了几页,艾椿一看是莫言的《丰乳肥臀》,不免笑了一下,因为老人既不丰乳也不肥臀,恰是凹胸瘦臀,他的背微微的前弓。老人用手拍了下书页上的灰尘,放进已经鼓鼓的蛇皮袋内。
“您好!你喜欢莫言写的书吗?”艾教授问老人。
老人摇头:“我还是喜欢《七侠五义》。新潮的书读不下去。只是不管什么书,都得爱惜。”温州话音很浓的普通话。
看来老人是有些化的人。
“请问贵庚多少?”
“虚活八十二。”
“长我若干,您身体竟这么顽健啊!老哥何以不在家静养天年?”
“我天生一个贱人,享不了福的。”
“听你们温州的社保和低保搞得可以啊!”艾椿。他不好直接问老人有无低保。
老人只是点了下头,这时天阴的很重,并飘洒几丝细雨。艾椿想回去,但一看到老人身边已经满满的两袋破烂,他正想用带来的一根枣木棍把两袋破烂搁到肩上,也许太沉也许力不足,身体摇摇晃晃。艾椿:“我帮你抬吧!”于是两位老人抬着两袋沉沉的破烂在时断时下的微雨中缓慢移动。不多一会艾教授已感到心跳加快,而雨丝也逐渐加粗,艾椿是最不能淋雨的人,属于肾虚畏寒的体质,稍有受凉,鼻子就不通,重者患感冒。艾椿头上还有顶鸭舌帽,老人则是光着脑袋。路边正好有大榕树,是叶榕,这是温州的市树。其叶正浓,状如大伞。两人就暂时在榕树下躲雨。
望着蒙蒙如帘的细雨中过来一辆空载的士,艾教授想,如只是遛街就可以打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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