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杨延顺被人叫醒,紧接着便被带到一座大帐内,帐内几人陆续退出,只剩下三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六哥,另一位是自己的二师父潘美。第三位,却是叫不出名字来。
看着面前三人,八郎只觉得头痛欲裂,仔细回忆过往的经历:呼延佩显转醒的那天,自己被人带走,铐了一身的枷锁,这也不足为奇,谁叫自己是罪臣之身呢。自己被关了许久,都未曾有人出现,直到两国谈判成功的消息传来,自己向狱卒要了一坛酒,醉得不省人事,那真是一坛好酒。醉梦中,自己仿佛看到了耶律休哥与二师父潘美相对而坐:两身红衣,两双鹰目,却尽皆看着自己。。。再后来,耶律休哥哭了,二师父笑了。
而此间帐内,只听二师父潘美道:“八郎,好久不见。可曾想念为师?”
杨延顺冷哼一声,抖抖身上的锁链,道:“想!徒儿怎么会不想念师父呢?”
潘美:“八郎,我知道你对耶律休哥的决定颇为不满?”
“师父错了,徒儿对耶律休哥没有怨言!”“哦?那就是对为师有怨言了?”“徒儿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叛国的事你都做了?你对得起杨家列祖列宗吗!”“师父,徒儿乃是杨家义子!”“那你对得起为师吗?”“师父,你可对得起银面韦陀?”
潘美鹰目耸瞪:“你什么?”
“徒儿是问,二师父与大师父,可曾对得起二十年前的太原太守,银面韦陀王子鸣!”杨延顺如是答道。
潘美嘴角一抽,起身离座,背对三人,未曾言语,不过肩膀却微微颤抖,六郎见状,急忙道:“八弟,你怎能如此话呀!此间你身负重罪,怎么还不知错就改呢!”
八郎闻言把身上枷锁一晃,反问道:“不知我身犯何罪?”
六郎长叹一句,道:“八弟,这是京城来的双天官寇准寇大人,此次前来边关专司审判你的罪状,还是由他来告诉你吧!”罢一指帐中那人。杨延顺抬眼望去,就见那人三十多岁,上中等身材,两道细眉、一对朗目、鼻直口正、齿自唇红、圆耳垂肩,颔下三缕黑须、飘洒胸前,长得倒满不错,再一看穿着打扮,官袍加身,虎靴添足,乌黑官帽,帽翅修长,可见官位不低。
寇准面色一暖,笑道:“八将军所犯之罪也不算多,就是每条罪状都足以致死呀!”着便把杨延顺的罪状一一列出。第一条:叛国通敌,为虎作伥。第二条:出征西域,助纣为虐。第三条:救走韩昌,卖国忘本。第四条:射杀双王,罪不可赦!
杨延顺听罢倒是笑了,答道:“还有一条,你们忘了。”
“哦?来听听!”寇准道。
杨延顺:“击杀当朝天官,罪大恶极!”
此话一出,寇准当即面色一变,就见杨八郎突然扑向自己,高抬臂膀,猛然下落,四十斤的狱枷正向自己砸来。时迟、那时快,就在此等当口,就见寇准面前突然窜出一人,挡在前面,双手一举,托住狱枷,叫道:“八弟,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杀人而已。”杨八郎笑道。
“放肆!天官大人对杨家有恩,你怎可如此以怨报德!”六郎怒斥道。
杨延顺倒在地上,泪流双颊,道:“那又与我何干?我早就不算是杨家将了,从金沙滩被俘那日起。。。我的命就不属杨家了。”
六郎:“八弟,你怎能如此话!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以前是,现在还是!”
八郎:“不。。不,我的命就从未属于过自己。以前属于杨家,后来属于耶律休哥,现在。。。我都要死了,我的命。。。也还是不属于我。”
“对!现在你的命。。。属于我!”话音一落,潘美一掌拍下,杨延顺当场被其击晕,倒在帐中。
六郎看罢,不住摇头叹息,道:“哎。。。是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