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夫妻真是太过分了!>
以我张某人今时今日的身家地位,以及在朝中日隆的名望,是谁随便就能请过去吃饭的人吗?就连英国公张懋要见我,都要屁颠屁颠亲自登门。>
你们倒好。>
请我吃饭,在你们的酒肆吃,我能理解,权且当作肥水不流外人田,或者是你们想省钱。>
给我吃四菜一汤的全素宴,说这是为了我少吃点荤腥为我身体好,我也认了。>
他娘的菜里不放盐是几个意思?>
让我给你们带盐?>
朱效茹笑问:“建昌伯,这菜的口味如何,可符合您的胃口?”>
要死不死的。>
居然还好意思问我不放盐的素菜合不合胃口?>
“如此美味,简直是人间少有,妙啊妙啊!”张延龄眼下似乎都词穷,无法形容眼前菜肴的美味。>
本来崔元还很担心自己妻子失礼于朋友之前,但见张延龄一筷子接一筷子吃,好像真的吃得很美味,他心里也就宽心。>
看来还是误会了娘子……>
等他自己也拿起筷子,随便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脸上的笑容敛去,也是耐着性子才没把嘴里的菜吐出来。>
“长公主,这……”崔元用不解的目光望着妻子。>
朱效茹道:“建昌伯,你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这菜里没放盐你都能吃得这么香?”>
张延龄这才把筷子放下,笑道:“公主不也说过,我平时山珍海味吃惯了,吃点素的全是为了养生,既然是素的自然也要清汤寡水一些,不然怎会有效果呢?”>
“养生?呵呵。”朱效茹报以不屑。>
“你们……”>
崔元整个人都是懵的。>
明明能听懂朱效茹跟张延龄对话中的每个字,但就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或者说,他听不懂弦外之音。>
“公主,铺子里生意不好,以至于连盐都买不起?还是说贵府上的口味一向如此清淡?”张延龄算是把话给敞开。>
你不给我吃盐,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带盐”?>
要跟我说盐的事,不需要拐弯抹角。>
朱效茹叹息道:“府上本来也做着一点小本买卖,奈何世道不景气,如今已入不敷出,若是再不改变,怕是真的连盐都吃不起。”>
崔元好像明白到点什么,问道:“长公主,有事为何不跟我说?”>
朱效茹伸手打断了丈夫的话。>
在她看来,高手对决,是不需要找个不明事理脑子也不太灵光的小奶狗在旁边说三道四的。>
张延龄笑了笑道:“最近听说盐价是上涨了不少,但也没办法,全在盐商囤积居奇,公主请我来,不会是跟我诉苦的吧?”>
朱效茹用一双妙眸望过去,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道:“建昌伯如今在协助陛下整肃户部,听说连盐政都要改革,想来手上的盐引不少,若是能赠本宫几千大引的盐……引岸还要是北直隶尤其是顺天府的盐引的话,本宫与驸马必定感激不尽!”>
既然张延龄直言。>
朱效茹也就不藏着掖着。>
开口就要讨要盐引。>
不但上来狮子大开口要几千大引,还要引地是北直隶或顺天府的盐!>
虽然张延龄知道大明朝的皇族勋贵一向喜欢在官盐的“引岸制度”下玩占窝,但你要盐引不应该去找你兄长去要,怎么跟我要?>
张延龄拿出两袖清风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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