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台岗,黑黄之色泾渭分明,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陈明军冷冷地注视着这些闯入家园的贼子,而对老父的担忧又湧如潮水。深吸一口气,把杂念排出脑海,身为百战之士,一军统帅,陈明军知道自己的责任,如果不能击退眼前气势汹汹的申军,求援父帅无从谈起。
马往前催,陈明军的目光缓缓从一众申将脸上掠过,众人只觉目光如刀,割得脸上生疼,有不济的慌乱将目光移开躲避。陈明军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目光凝视到吕雨康身上,吕雨康运气入眼,目光有如实质,像是与陈明军的眼光在空中交锋,气势丝毫不弱于陈明军。
陈明军纵声长笑道:"堂堂大申,只有吕雨康堪称男儿,本帅手下不死无能之辈,吕雨康你还不上前受死。"
吕雨康正中下怀,纵马摇枪,如同一只离弦的利箭直向陈明军射去,手中"乌戈"前指,由上至下直劈陈明军的头顶。陈明军雷神鞭一探,正点中乌戈枪尖,如果刘平飞在观战的话一定会惊呼出声,这一点正与他的"击实"有异曲同工之妙。吕雨康只觉浑身一震,攻势全消,而陈明军也忍不住肩头晃动,消去乌戈枪传来的劲气。
不待吕雨康重整旗鼓,陈明军先发制人,手中雷神鞭横扫吕雨康的左腰,鞭身带着劲气,将吕雨康全身笼罩。吕雨康枪往外磕,想崩来鞭势,哪知陈明军真气暗转,来势凶狠的长鞭居然化刚为柔,悄无声息如同毒蛇般紧贴长枪,鞭尖有如毒牙,向吕雨康持枪的手袭去。
吕雨康遇险更强,大吼一声,手中长枪顺势一绞,接实雷神鞭,然后劲气沿枪往上一挑,长鞭被荡起上扬,陈明军左侧露出空门。吕雨康手中乌戈枪枪尖化为利锥,刺破陈明军防身真气,直向他左肋扎去。陈明军一声怒哼,右手鞭由内往外一封,将长枪拨开。
两人在战场上枪来鞭往,动作有如闪电般迅捷,枪身鞭影幻成高山大河,山,险峻巍峨高不可攀,水,滔滔汹涌势不可挡,山水之势变幻莫测,看得观战的众人眼花缭乱,紧张地透不过气来。
钲(古代的一种乐器,用铜做的,形似钟而狭长,有长柄可执,口向上以物击之而鸣,在行军时敲打,即所谓的鸣金而退)声意外地响起,击鼓而进、鸣金则退,激战中的两人都是一愣,各自收招,勒马缓缓后退,各自回归本营。
吕雨康疑惑不解地问道:“因何鸣金?”
信亲王姬杰笑道:“吕将军,我军势强,还有弩弓这把利器,何必和陈明军那厮单枪匹马地厮杀,集全军之力一举击破他的营寨,早些获胜也好回师助大帅一臂之力。”
自打吕重山分给西营六千弩弓,信亲王就像得到新奇玩具的小孩,迫不急待地想在同伴面前炫耀。今天与陈明军开战,信亲王一心想利用弩弓建立奇功,获取名将之誉。这股念头在心中烧得他坐立不安,连吕雨康与陈明军激战的结果都等不及,急急地鸣金让吕雨康回转。
吕雨康觉得信亲王所言有理,军令如山,不敢作声,默默地回归队中。信亲王与身边的庄计贤和万应元略作商量,下达了进攻命令,各级将领在得到命令后回到自己的队列前。旗帜挥舞,鼓声阵阵,申军在鼓声和旗帜的指挥下调整着阵型。
二千重骑兵一字排开,清一色的高头大马配彪形大汉,人和马都披着厚重的铁甲,一手持盾一手长矛,看上去如同一座座活动的冲车;重骑兵身后是六千轻骑兵,着皮甲,手中长枪、砍刀、短斧;再往是就是六千弩弓手,身边是护卫的盾兵,接着是二万六千名弓箭手、长枪兵、朴刀兵等等。
陈明军早就注意到申军的变化,当二千重骑出现的眼前时他猛吸了一口凉气。申国重骑兵的冲击力让洛国吃尽苦头,百年前郑帅力排众议艰难地筹建洛国的铁骑兵团。由于南方不产良马,需要长途从狄戎贩运,北马到南方又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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