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忏悔的人并不在此吧。
无论如何心思宁静了下来,声音渐渐渺去,刘平飞也鼾然入梦了。
第二天一早,刘平飞起身活动筋骨,谷底的雾气消散得慢,直到刘平飞满头大汗地前往小溪擦拭身子雾气才散。冰冷的泉水刺骨,刘平飞被激得一颤,想到要常年呆在阴暗潮湿的谷底,刘平飞的脸变成了苦瓜。
稍事休息,刘平飞便开始四处洞中淘宝,一个时辰下来,还真被他找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最紧要的是有火炉、木桶,这就可有用来生火,有了热水泡泡,得类风湿的机率就下降了不少。
雾气散尽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初(上午九点二十分),刘平飞向那个住人的洞张望了一下,依旧毫无动静。肚中有几分饥饿,送饭的杂役还没有来,刘平飞来到昨天放食物的地方,见四个馒头还剩下三个,还有些咸菜。当即也不客气,将剩饭菜吃了个干净。
大概巳时中(上午十点),道士带着杂役开始送饭菜,刘平飞估摸着这里是早晚两餐饭。早饭与晚饭差不多,只是换了些菜样,因为刚吃过,刘平飞还不饿,大声向洞中嚷着叫那人吃饭。
好半晌,见门帘掀起,有一个老者佝偻着身躯从洞中慢慢挪了出来。那老者蓬松的白发与白须白眉连在一起,分不清模样,看身材高大,即使现在佝偻着也与刘平飞差不多高。看样子应该是有了类风湿的毛病,行动艰难,慢慢地向放饭菜处挪动。
等走得近了,刘平飞发现此人的脸色青白,没有半分血色,看来关在谷里有不少年头。刘平飞急步上前想来掺扶这老者,不料那老头一瞪眼,将刘平飞伸出的手甩开,冷哼了声,顾自取了一个馒头,拿了点菜,慢慢向自己的洞中走去。
谷底的光照时间很短,不到一个时辰,太阳当空时,才有一丝阳光从谷口照进。刘平飞见那老者艰难地搬着把椅子,应该是想放到谷中晒太阳,也不说话,上前半扶半掺着那老者,替他拿着椅子放好,那老者面无表情,闭着眼睛在椅子上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刘平飞注意到老者露在外面的手关节处全是肿胀,显然患上了类风湿病。
刘平飞见谷中草木混杂,自己早起练功时被草下的石块崴了好几次,趁此时看得见,动手清理起谷中的杂草来,将大块的碎石也清理到一旁。午时过后,阳光逐渐离谷底而去,刘平飞注意到那老者的目光无限依峦地追随着阳光逐渐上升,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日子似乎安定了下来,变得有规律起来,每天早上刘平飞起身锻炼身体,然后开始平整谷底的大业;中午时分,只要有太阳,那老者必然出来晒太阳,刘平飞每次扶他坐好,等太阳离开后送他回屋;晚饭后有时老者会出来慢慢地走动,佝偻着身子却昂着头,眼角也不扫一下或在打坐、或在练武的刘平飞。
半夜时分,经常会有鬼哭狼嚎之声,诵经安抚也便随之而来,只是每次诵经的声音相同,一样的清晰安祥,在整个谷中响彻,刘平飞对诵经人的内功造诣佩服得五体投地,要知道整个谷深达近百米,百十个人的声音混杂,要清晰地把经文诵读,压制住众人心中的异动,要何等高深的功力。
刘平飞有时看见老者无意中流露出的十足气派,暗中揣测老者的身份,试着想和老者交流,那老者自始自终一语不发,目光清冷,充满了隔阂。刘平飞想兴许是关得久了,关出病来了。于是,自己该说说,说做做,只当那老者是个聋哑人了。
洗心谷中的生活枯躁无味,如果不是想着有一天逃出去,刘平飞想自己也会像那些晚上哭嚎的人一般发疯的。虽说没有了自由,但在其他方面还算宽松,木炭烧光了,刘平飞提了一次,很快就有人送来;要读书也有人送来《道德经》之类的道经,纸笔也不限,衣物、用具等坏了也能及时更换。特别是两餐饭菜还算丰盛,老者吃得很少,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