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日的大朝会结束的有点晚,太子姬伟记挂着今天姬雄清会来,散了朝会到户部和吏部打了个转,便带人回了东宫。果然留王姬雄清正背着手在他的外书房溜达呢。姬伟笑着叫了声“六叔”,姬雄清转过身,急忙上前行礼。
姬伟一把拉住姬雄清,笑道:“咱们是自家爷们,这里又没外人,不用如此。今天朝会有点事出来晚了,让六叔你久等了。”
姬雄清依足礼数行完礼,这才笑道:“您是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万岁爷有年纪了,这朝里朝外的事还不都得您操点心。你六叔是个闲人,成天除了吃喝玩乐没别的事,等会是应该的。”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张银票寄给姬伟,道:“这是这个月的分红,我顺道给您送来了。”
姬伟满面笑容地接过,眼光往银票上瞟过,意外地发现上面居然是“贰万两”的字样,脸上的笑容不觉一僵,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六叔,你是不是拿错银票了,这个月怎么只有这么点?”
姬雄清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躬着腰道:“太子,本来这个月比上个月还多点,是拾壹万两,可是最近几天金玉坊出了点事,就那个刘平飞,您知道的那个先前以为死了又活过来的刘平飞,万岁还晋了他伯爵的那个,这小子奉旨进京的一路上到咱们金玉坊大赌,短短几天就被他赢了三十多万两银子,这一个多月金玉坊白干了。不瞒您说,这两万两银子还是我和你五叔从自己家用中挤出来的。”
“刘平飞”,姬伟的手上青筋冒起,对于这个刘平飞他算得上是头痛不已,自打刘平飞冒出头来,似乎跟自己八字就不合,总跟着自己作对,老三有了他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如今已成气候,处处与自己对着干,说来说去,都是这个刘平飞坏的事。
姬雄清见成功地将太子的火点起,起身告辞,原本每次来送银票姬伟都会留他吃顿饭,叔侄俩联络联络感情,今天姬伟只是生硬地挤出一丝笑容,微微欠了欠身,算是送他出来,气得姬雄清在肚中大骂,喂不熟的白眼狼,一甩衣袖,奔陈王府不提。
姬伟沉着脸想了会心思,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几次忍不住要抖手丢开,最后还是小心地折好,揣入怀中,然后大声叫道:“来人。”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太监,姬伟吩咐道:“看看余师傅在不在,就说本王找他有事。”余师傅,太子少师余元庆也。
功夫不大,余元庆迈着四方步从外面进来,老远便笑道:“太子可是今日得闲,想报上次连输三盘之仇。”
姬伟立时会意,笑应道:“不错,这几日本王苦思了几招妙棋,正好与先生试招,时间不早,咱们到花园边吃边下棋。”
东宫花园凉亭,石桌上橡木棋盘上黑白相争正烈,下棋的两个人心思却不在棋上,姬伟低低地声音把金玉坊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咬牙切齿地道:“这个刘平飞,本王势必除之而后快。”
余元庆用手中棋子不紧不慢地轻轻叩击着棋盘,思忖地道:“这个刘平飞是和亲王的一条臂膀,太子要除去他倒无不可,只是此人圣眷甚浓,一定要小心行事,一个不慎反受其害。”
姬伟郁闷地将手中酒杯一墩,叹道:“可不是,本王不止一次听到父皇夸赞于他,真不知道父皇究竟看上他哪一点了。要不哪天将大家召在一起,大家一起议议。”
余元庆眼珠转了转,将手中棋重重地放入棋盘,笑道:“我有一计借刀杀人,让信勇亲王与和亲王相斗,咱们是坐享其成。”
“余师傅快说”,姬伟提起酒壶亲自为余元庆满了杯酒。
余元庆捊着胡须俨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我朝建国之初曾有禁令,严禁朝中大臣入赌场赌博,违者将罚俸降级处置。虽说此禁名存实亡,但一日未废除刘平飞所为依然算违禁,只要有人按此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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